静萱秀眉微蹙,紧接着问道:“那……若是,晚辈是说若是,将来有幸寻得解毒之法,彻底清除了这碧茶之毒,那他损耗的生机与寿元,可还有恢复的可能?”
无了大师沉吟片刻,看了看李相夷,又看向静萱,缓缓道:“世事无绝对。¢x_i¨a¢o+s!h~u\o,w`a!n!b_e?n¢..c,o-m′若真能驱除此毒,毒素不再继续侵蚀,那他便脱离了时刻被消耗的险境。至于损耗的生机能否弥补,寿元能否复原,那就要看他自身的造化,以及体内残存的生机根基,是否还能重新焕发生机了。”他话语中留了一线希望,却也未敢断言。
听闻此言,静萱心中稍定。只要不是绝路就好。恢复生机……她暗自思忖,自己系统空间里,还有当初从祖龙空间带出来的一些低等级灵药。虽然品阶不高,对于真正修仙者而言或许只是杯水车薪,但对于这个世界的武者来说,蕴含的生机之力己是极为难得。用来补充李相夷损耗的本源生机,或许能派上用场。只是,眼下绝不能用。碧茶之毒未解,这些灵药蕴含的充沛生机,恐怕反而会刺激毒性,如同给那笼中猛虎喂了补药,使其更加狂暴,冲破金针封锁,加速毒素蔓延,那便弄巧成拙,回天乏术了。.看,书,屋· ~无!错!内^容′当务之急,还是先配合大师,施展梵音金针,保住他的性命。
“晚辈明白了。”静萱敛衽一礼,“还请大师施术,晚辈愿在一旁以内力相助,助大师一臂之力。”
无了大师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有柳施主相助,老衲更有把握了。”
说罢,无了大师不再迟疑,从随身携带的木盒中取出一套细如毫毛、色泽暗金的长针。他神情专注,口中低声诵念起晦涩的梵音,手指拈起一枚金针,真气灌注其上,金针尾部竟隐隐发出嗡鸣之声。他看准穴位,捻动金针,缓缓刺入李相夷心脉周围的几处大穴。
静萱亦不敢怠慢,屏息凝神,运转龙神变,一股精纯温和的内力自她掌心源源不断地输入李相夷体内,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辅助无了大师的金针稳固封锁线,同时尽量护持李相夷受损的经脉,减轻金针刺穴带来的冲击。
梵音金针之术,果然非同凡响,但也极为霸道。?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金针刺入,封锁毒素,等同于在体内强行设置关卡壁垒,其过程痛苦无比。即便李相夷身处昏迷,他的身体也本能地感受到了这股剧痛。他眉头死死拧在一起,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而下,嘴唇不住地颤抖,喉间发出压抑的、断续的呻吟。随着金针一根根落下,他原本俊朗的面容因为承受着极致的痛苦而微微扭曲,线条似乎都变得有些不同,少了几分昔日的飞扬凌厉,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沧桑和脆弱。静萱在一旁看着,心中亦是揪紧,只能更加专注地输送内力,希望能为他分担一丝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根金针落下,无了大师额上也见了汗。他长舒一口气,收回手,看着李相夷虽然面容因痛苦而改变,但呼吸却明显平稳了许多,体内那股阴寒的毒素也被牢牢锁在心脉之外,不再肆意流窜,这才放下心来。
待李相夷再次醒来时,己是第二日的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屋内投下温暖的光影。他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不远处矮几旁,无了大师与静萱相对而坐,正凝神对弈的侧影。棋盘上黑白交错,两人落子从容,气氛宁静祥和。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感觉身体虽仍虚弱,但比起之前的濒死状态,己是天壤之别。体内原本如万蚁噬心般的剧痛消失了,那股阴寒的碧茶之毒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困住,龟缩在一隅,不再冲击心脉。内伤也在一股温和力量的滋养下,好了许多。他尝试运转内息,却发现丹田内的真气只余下大约五成,且运转起来略显滞涩。
“醒了?”无了大师落下白子,抬眼看向他,声音依旧温和,“感觉如何?”
静萱也停下手中棋子,转头望来,眸中带着关切。
李相夷挣扎着想要坐起,静萱连忙起身过来搀扶。他靠在软枕上,感受着体内的情况,哑声道:“多谢大师,多谢柳姑娘……我感觉好多了,毒……似乎被压制住了。”
无了大师捻须道:“老衲与柳施主合力,以梵音金针之术,暂时封锁了你体内的碧茶之毒。只是此法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他看着李相夷,语气郑重了几分,“你体内的伤势,柳施主己为你稳住,但根基受损严重。更重要的是,为了保住你这五成内力,不至于让你彻底沦为废人,我与柳施主都耗费了不少心力。你若想活得久一些,切记,日后不可再轻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