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诏轻轻放下她,宛如一片轻盈的羽毛,倚在栏杆旁,目光如同深邃的星辰,眺望远方,“只要阿玉开心便好。比奇中闻王 首发”
刘楚玉心中不禁为之一颤,仿佛平静的湖面落入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本宫与尊主似乎并无交集吧!”
她两世记忆里,溪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溪诏微微一笑,“时机未到,阿玉不用知晓。阿玉只需知道乱世之中,我定会护你周全。”
他的语气诚恳真挚,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刘楚玉一时分不清到底谁利用谁,她本想将碧落教为己所用,如今看来,她仿佛已经跳入别人备好的陷阱里。
两人默默望着星空烟火,谁也没再开口。
“唰……”
一支黑色羽箭径直朝刘楚玉射来,在距离刘楚玉不足一米时被溪诏手中长剑击退。
“唰……唰……”
又有两只羽箭同时射向刘楚玉,箭矢的破风声好似一道道催命符咒。
刘楚玉刚想躲避,身后倚栏的溪诏突然朝她伸手,一个大力间刘楚玉从十丈之高的隔栏处落下。
她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似腾云驾雾般朝地面落去,仰头间能看见凭栏而笑的溪诏。
刘楚玉想张嘴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救了她,又推她入深渊,只是她背后风啸声凌厉,源源不断的寒风似一把把利刃将她凌迟。?山′叶¢屋· *免.肺/跃_毒/
她觉得自己可能又要死了,若是自己死掉,法师怎么办?他也会去陪自己吗?
一想到这里她心愈发疼痛,她猛然记起在建邺城为质子时,那群恶心的太监刁难自己,只有法师护在自己身前。
他说他会永远保护阿姐。
他说只要有他在,阿姐就会有一个家。
十丈之高,两世记忆在她脑海不断闪现。
她身子越坠越快,似乎能听到地面传出的马蹄声,能听到幼儿哭闹声,能听到草丛蝈蝈鸣叫声……似乎一切离她这么近,又那么远。
她知道死亡即将来临……
只是这次她仍旧死得憋屈……
就在她双眼闭合那刻,她的手猛然被人牵住,身上刀刺感也慢慢减小,她不解地睁开双眸,入眼是溪诏那张黢黑的面具。
刘楚玉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也被人推下来啦?
只是没由得她多想,溪诏一个飞身将她拦腰环抱。
看着溪诏泛着笑意的眸子,刘楚玉眉头紧皱,眼眸的怒气似乎能喷出火来,“你玩的什么把戏?”
溪诏不理她,问道:“濒死的滋味怎么样?”
“你说呢?”
“本尊以为殿下不会怕呢!既知道怕就不该涉险。¨兰*兰~雯`学? ,追+醉^辛?章\劫,”
刘楚玉知道他话里的涉险不单单指这次……
“尊主有想保护的人吗? ”
“我有……”
她刚在濒死之际,心里第一个想的便是阿业,她想给阿业一个盛世,一个繁荣昌盛的帝国。
“等尊主有想保护的人就会明白。”
溪诏面具下脸色微变,“明白什么?你这样为了他值得吗?”
刘楚玉双眼泛着泪光,“值得。”
溪诏沉默良久,怒声道:“本尊或许这辈子都不需要明白。”
刘楚玉白了他一眼,从他怀里起身,“最好是,本宫也希望尊主莫要再拿性命开玩笑,尤其是别人的性命。”
“殿下放心,方才之事只是想让殿下知难而退。这宫廷之中暗涌太多,殿下心思虽缜密,但有些势力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刘楚玉整理着衣衫,“本宫自然明白,不过本宫的路,只能本宫自己走,哪怕布满荆棘。”
二人交谈之际,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但见一群官兵护着一人疾驰而来。待走近一瞧,竟是太守张鉴之。
张鉴之躬身施礼:“殿下洪恩,鉴之代百姓谢过。”
刘楚玉连忙摆手:“张大人不必多礼,本宫恐难承受。那贼人现在如何?”
张鉴之:“贼人吐露藏身之所后,被一支冷箭射中,已然毙命。”
刘楚玉:“冷箭?可是黑色羽箭?”
张鉴之:“殿下圣明。”
刘楚玉转头看向一旁的溪诏,眼中满是审视之意,“莫非适 才那箭矢并非针对我?”
她忆起当时自己的视角,朝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