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
沈薇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承洲,有些答案,或许不在我们这个维度。”
接下来的日子,傅承洲开始疯狂地整理江逾朝留下的东西。
他在旧电脑里发现一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是他们结婚纪念日。
里面没有论文,只有一个视频——江逾朝在极光下笑着说:“傅承洲,以后每年都带我来看极光好不好?”
视频的背景音里,有他自己带着笑意的回答:“好,直到你烦为止。”
傅承洲看着屏幕上的人,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就落了泪。
欧拉的曾孙跳上书桌,用脑袋蹭着他的手腕,毛茸茸的尾巴扫过键盘,屏幕上的视频忽然跳转——是一个未命名的音频文件。
点击播放,传来的不是音乐,而是轻微的呼吸声,伴随着一句模糊的梦呓:“傅承洲……别皱眉……”
是江逾朝的声音。
傅承洲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极了很多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节奏。
他忽然想起什么,冲到琴房,翻开那本被翻烂的工作记录。
在最后一页,江逾朝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就当是去解另一个方程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傅承洲却笑了。
他拿起那枚刻着曲谱的胸针,别在胸口,重新坐在钢琴前。
未完成的旋律再次响起,这一次,他没有在那个错音处停下,而是顺着记忆,将那段缺失的音符补全。
琴房的角落里,一团微光悄然闪过,像碎玻璃折射的光芒,转瞬即逝。
傅承洲指尖一顿,侧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角落,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好,我等你。”
等你解完所有方程,再回来听我弹完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