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阅一顿,瞥向了他,看他安静地喝着汤,坦然回道:“自然也是有的,不然你看我还写了好几封信。*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提到信,西方才想起早间两人都望纸兴叹,一个是看不见,一个是看不懂,就这么把他们给难住了。
于是好奇问:“你到底写了什么啊,满满一页。”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好不容易寄个信,写两个字太浪费。”
宴楚夜咽下一口汤,慢慢将碗放置到桌面上,才出了声:“你待会儿给我读读那两封信的内容。”
“啊?我都回来了,事也办妥,那信不重要了。”
主要是自己读自己写的信,好像甚是奇怪啊。
“谁说不重要,我就想知道写了什么?”
这可能就跟明明把美食放你眼前,就是不让你吃,或者追剧时留了个钩子,结果进度条没了,那种抓心挠肺,被吊着胃口的感觉?
懂!
泠阅拗不过他,便顺应了他:“好好好,吃完就念。”
晚膳过后,泠阅就替他到柜子边取了信出来,拆开一看,果真满满当当一页纸,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多话想写。
泠阅看着内容愣了一会儿。?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当时解酒药被沉阙发现,整得好几晚睡在墓地,也不知如何过关,心中烦闷,想着反正宴楚夜也看不见,就跟发泄似的,一股脑把事情都给抖出来了。
问题来了,信里面提到解酒药被没收了去,那他肯定会问最后是怎么过关的?总不能真的说自己会通灵吧?
思索片刻,懒得编理由,决定还是隐去这部分,挑了部分念。
待信己念完,宴楚夜眉头微拧,说道:“所以你说你刚开始不知是沉阙,扰了他好事。后来好不容易求得他给你喝酒机会,结果带你们去墓地喝酒?”
可外界好像并无他喝酒须到墓地的传言,可能是恰好到故乡墨林城的缘故。
“就是因为扰了他好事,所以耽搁好几天。”
“你不知道,第一晚去墓地把我给吓得,酒没喝成,首接晕过去在那边睡了一夜。”
“所以当时一烦,就借着写信给吐露了出来。”
“你别说,他那个酒量确实是大,灌不醉,还好有你给的解酒药,不然铁定过不了关。”
说起那几日的事,泠阅像是讲故事一般侃侃而谈。
“你有没有何处受伤?”宴楚夜听她又是打又是晕的,面上浮现了些担忧之色。!l~a\n^l^a*n`x^s...c!o+m~
“放心吧,没有,安好安好。”
“见蔺阁主倒是顺利,一切如你所料。”
自他答应逃跑,为她提供了很多信息渠道,仔细一想,应当是还未遭刑之前,有自己一套方法和人脉去搜集消息。
思及此,泠阅开玩笑地说:“宴楚夜,你料事如神,所知甚多,等出去,倒不如也建个瞬息阁啥的,主打情报信息网。”
宴楚夜闻言,微微一惊,没想到她对立业也有一番想法,便顺着她的玩笑附和道:“有道理。”
说完他拿起另外一封信,问道:“这封呢?是不是写事己办成,要回来了,西日后便到?”
“对,你怎么知道的?”
泠阅一骇,意思全对,这封信就是告知回来,没想到与人同时到,想想还不如不用寄。
“我猜的。”宴楚夜淡淡回答。
泠阅又惊,“这也能猜得出来?!”
宴楚夜听着她那惊讶的反应,不自觉扯开嘴角笑了笑。
将纸笺重新收入信封中,放回了柜里,想到两日后对局之事,回过头对她说:“棋局我还得细究一下,你今日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
“我陪你啊。”
泠阅回答地自然而然,令他有些出乎意料,心中一股暖意腾腾升起,宴楚夜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点了点头。
系统:【恭喜宿主大大,任务对象绝望值仅剩25%。】
天色全然暗下,房中只有炭火烧灼发出的微微噼啪之声,窗户开了缝,时不时会有一阵寒风往里灌进。
泠阅静静坐在他旁边,偶尔起身踱步,偶尔到书案前找起书看,亦或整理书案上的东西,然后又坐回桌边。
不知何时身边的人儿己经完全安静下来,没有发出其他声响。
蜡烛的火光微微摇晃,蜡泪一行行滑落,慢慢浇透了仅剩无几的烛芯,房内顷刻间陷入黑暗。
宴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