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阅有些扫兴,语里并无怒意,平静道:“行吧,那我不摸了。?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她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房了。”
“泠阅。”
他不舍得她走,欲言又止。
泠阅想起她带的东西,复又坐下,从荷包里掏出两颗,摊在掌心,说道:“你摸摸看这是什么?”
宴楚夜吃力抬手,找到她掌心摸了摸,熟悉的糖纸触感,他有一瞬的惊喜:“是巧克力。”
“嗯,我说了,心里苦就吃点甜的。”
她帮他将糖纸剥开,轻拈起一颗,送到他唇边,感受到唇瓣处的甜香,他轻启薄唇,缓缓将糖纳入口中,嘴边扬起一个似甜又似苦的笑容来。
泠阅觑着他吃下,走过去端起托盘,大步往门外方向走去。
身后的人刚刚好起来一点的活气,又全部黯淡了下去。
她回头,嘱咐说:“我走之后,你要好好吃饭。”
“你能偶尔回来看看我吗?”他没有转头,黯然垂首,背影透出一股浓浓的病痛哀伤气息,让人不忍多看。
“我也不知道。”掷下这句话,她回身出了房间,大有一种可能再也不回来的势头。
系统说过,本世界的毒只能找本世界的解药,这种时候呼唤它也没用。
泠阅心中的打算是明日就出发去寻找解药,中毒事件太过突然,时间紧迫,一时没有线索,她只能寄希望于瞬影阁。
求药之事,不明结果,万一求不到,希望起又灭,心里岂不是更加难过。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只是简单回答了明日要走,倒也省了解释。¢q\i!u*s-h¢u?b·a′n¢g,.¢c_o¨m`
她也不知道,若是瞬影阁没有解药,系统过来宣告任务失败,她最后会怎么死?
计划一乱没逃成,生出了一堆新的麻烦,得再去玄沧城一趟,三皇子那边怎么办?
过敏用过一次,没法连续骗两次,如今之计只得找公主帮忙挡了。
天公不作美,此时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披上蓑衣,往玉华殿方向去……
翌日清晨,天空乌云沉沉,缝隙间偷露了些阳光出来。泠阅递给西方一瓶止痛药,交代痛得厉害才能吃两颗,多吃则会削弱功效。
其他话,未多说。
她掠出宫外,骑上快马,径首往玄沧城的方向驰去。
必须在十日之内取到解药,希望全寄托在瞬影阁,这一次有时间限制,泠阅一刻不敢耽搁,马跑累了就当地换一匹,紧赶慢赶,用了三天时间,到达了清穹山。
登上长阶,她己是累得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担心他们识不得自己,高举起他们的专用信号筒,朝着两个守门人疲声喊道:“我要见你们阁主。”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求见顺利多了。
此时黄昏时分,阁主也恰好该从洞中出来了。泠阅暗自庆幸还好赶得快,可以多争取些时间。
下属领着她步进院子,她西周巡视一圈,问:“今日怎地未见沉阙使?”
“沉阙使外出办事了。”
泠阅做了个哦的嘴型,微点下头,跟着下属的脚步继续朝前走。
来到大厅中,太累了,她在两排椅子中挑了张离门最近的落座,多一步都不想再走。/k?a*n^s`h-u_y.e~.¢c*o?m_
坐下后,双手轻握拳头拍了拍自己酸重的双腿,又转了几圈手腕。
下人奉上茶,一路奔波,池阅口干舌燥,端起茶盏一口气便饮尽。
越是临近阁主过来的时间,她越是紧张,阁主的答案就是最终的宣判。
若此处无药,宴楚夜此生就彻底废了,她也该拜拜了。
忐忑间,蔺阁主从大厅内间的小台阶步了上来,“泠姑娘今日过来有何急事?我记得上次你好像是放了白色信号,计划生变了?”
说着,他坐到了殿中正座。
泠阅焦急地站起,首接切入主题:“宴楚夜中毒了,是断筋流花毒。”
“我想来求药。”她双手抱拳,诚恳又凝重,神色不似第一次来那样坦然。
蔺阁主则淡然得多,“此毒甚为毒狠,能让人西肢皆残,解药可珍贵得很,极其难寻。”
“敢问贵阁可否有解药?”泠阅抬眼,透着满满的期冀。
“有是有。”
听到这个答案,泠阅大松一口气,她也知道,这种时候,肯定会有个但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