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阅慢慢恢复了些意识,忍不住咳嗽两声出来,宴楚夜听到动静,几乎是喜极而泣,循着声音的方向去,摸索了好一阵后,终于触到她的手。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泠阅。”
痛觉屏蔽的功效减弱,泠阅肩上的疼痛感渐渐加强。
他想扶她坐起身,刚一动到,泠阅哼哼道:“疼。”
听到这个字,宴楚夜满心惶急,“哪里疼?”
话刚问出口,便觉手上传来一股黏湿的感觉,他眉心皱了皱,举手凑近一闻,一股血腥味儿传入鼻腔,心中腾地升起担忧。
“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里?”
泠阅迷蒙间回答:“肩上,中箭了。”
闻言,他着急又轻柔地摸索,才摸到她左肩上,插着一支箭,因着滚落下来的原因,箭支有所折断。
她肩上中箭,还死死握着他的手,不停奔逃。可他呢,连她受伤都不知,若没有她出声,他甚至连她摔到哪里去都找不到。
一股巨大的颓败感席卷来,此刻的他无比自厌,痛恨为何自己眼睛看不见。
正在自我厌恼之时,泠阅开口:“你帮我拔出来。”
挎在肩背上的包袱,因中箭插着布带,在滚落山坡时,反倒没有丢失。她逃跑前,除了衣物银两,连同药物,火折子,巧克力和水竹筒都塞了些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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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箭会很疼,你忍着点。”
“我不怕。”
泠阅靠着仅存的些意识,在系统商城里面再次兑换了疼痛屏蔽,叠加刚刚剩余的,这样应该不疼。
宴楚夜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摸到箭把,恂恂道:“那我拔了。”
他喉结滚动两下,咽了咽口水,似乎比他自己当初受伤换药时还要紧张。
手握住箭柄,因担心箭矢碎片残留,他拔出的速度不快。
泠阅用了痛感屏蔽,其实并不怎么疼,但尖锐异物在血肉中游走的恐怖感觉,还是让她不由得闷哼出声。
宴楚夜担心她疼,手微微发颤,却不敢停下,以自己对箭的熟悉,感受箭尖己差不多出来,他颦眉用力,拔下残箭。
殷红的血自伤口溢出,宴楚夜将带血的箭扔到草上。
泠阅声音微弱,“包袱里有金疮药和纱布。”
他连忙取下包袱解开,摸索了一遍,又是熟悉的茫然,“哪瓶是金疮药?”
“矮瓶罐。”
矮的。
他仔细在包袱里摸索,确认是矮瓶后,打开瓶塞,将药粉撒到纱布带上,小心翼翼地帮她包扎起来。
泠阅因着毒药的作用,浑身无力,径首倒向他的怀中。
宴楚夜感觉怀中一沉,面前人儿的重量全都压在自己身上。?[优|o_品?小;·说?.?网?¢ ′最%新?D章·1%节{μ~更ˉ新]??快3a
“泠阅。”
宴楚夜试着唤她,泠阅强撑起一点意识,迷迷糊糊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万一他们搜过来就糟了。”
春寒未消,山中更是阴冷。
宴楚夜怀中的人儿微微发抖,他抱着她,双手搓温她的双臂,将风挡在身后,心想不能让她在这边过一夜,恐会加重伤势。
可他如今双眼不便,在陌生的环境里,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更别提山中道路崎岖不平,杂草错盘。
他心中仓惶不己,眉头紧锁,将包袱重新系好,绑在肩上,垂首看向怀中的人,柔声道:“我背你走,找个地方先躲一晚。”
怀中的人虚弱地嗯了一声,他扶她坐起,背转向她,拉着她的手越过肩头,将她背了起来。
以前在宫中也背过她,但那时有西方帮他引路,且他认得路。
现下只有自己一人,他看不见,只能一点一点用脚探,走得极其缓慢,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连同带着她一起摔到某个不知名的悬崖或窟窿里去。
他也不知道会行往哪里,走了一会儿,听到背上的人有些动静,泠阅缓缓抬头,虚弱地叫住他。
“别再往前了,是个山壁,会撞头。”
宴楚夜一愣,停住脚步,空出一手,往前摸了摸,真的是一堵山体墙,不禁苦笑。
他转了方向,继续缓慢行走,泠阅偶尔恢复些精力来,就会帮他引一下道路。
“你往左转,前面一百米处好像是个山洞口。”
“好。”
听着她的引导,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