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宴楚夜的房外,泠阅站在门外静静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什么声音,她叩响房门,“宴楚夜,你晚上怎么没去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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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试着推了一下房门,并没有拴,她推门进去,眼神示意西方放心,然后掩上门扉。
见他一人坐于黑暗里,不知为何,觉得仿佛又回到刚在幽墟殿惹到他时候的样子,不,比那时候还更冷,浑身散发着寒气。
“你怎么不点灯。”
泠阅走过去想点上蜡烛,融在黑暗中的人却冷声开口:“瞎子还需要点灯吗?”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管他的冷语,还是过去点上了蜡烛,此时她才更清楚地看到宴楚夜,独坐在桌边,周身气压低沉又阴郁。
桌上凌乱放着一些信封。
泠阅走过去,拿起其中一封起来瞧看,“这不是我写给你的信吗?你让人从幽墟殿带出来啦?”
他将攥在手中的那份证词,扬到桌上,“还有这张,你看看眼熟吗?”
泠阅完全不知道发生何事,懵懵地拿起那张纸,视线落在上面的一字一句里,这是指证他密会敌国太子,私谈谋反的证词?
这字迹,怎么跟当时写信给他的字迹一样!
是原主。
“你为什么害了我又要接近我骗我?”
“大殿之上那个作假证的哑女就是你对不对?”
宴楚夜陡然拔高音量,声音近乎嘶吼。ˉ看~*书ee:君2? (;免>{费\$/阅×读t`
泠阅心中只觉震惊,还未搞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一大段记忆才灌注到泠阅的脑海之中。
【当日谢琮身中剧毒,命在旦夕,解毒还差一味珍贵药引,霖云派和镇北侯皆派众人外出寻找此药,极为危急。
原主意外得知二皇子手中有这味药,正值二皇子需要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替他作伪证,她便易容见了二皇子,与之做交易。
她轻功极佳,偷取了宴楚夜的令牌,并在“六皇子谋反”一案中,假扮哑女,于大殿之上写了伪证词,一同呈上。
指证他与敌国太子碰面,商讨登太子之位,并谋划起兵造反,进一步坐实宴楚夜的罪行,最后害其被剜了双眼。
事成之后,二皇子未按原先承诺的,给她第二次药,并毒害了她,抛于河中。】
系统:【这件事确实是原主干的,所以一开始就提醒,原主干的麻烦事,你也要一并承担。】
所以她穿越过来之时,于河边醒来,浑身湿答答的,正是原主刚毙命之时。
二皇子未认出她,是因为原主一开始就以易容的容颜与其接触。\看+书/屋+ ′更!新¢最/全_
而谢琮至今还残留余毒,也是因为未能拿到第二次药。
泠阅像是踩了什么惊天大雷,一下将她轰炸得不知天南地北,更别提宴楚夜这个当事人,被害者了。
宴楚夜蒙着眼带,定定地看着她的方向,双手紧紧攥住,似乎在等着她的否认与解释。
泠阅脑中梳理着信息,一径沉默。这种沉默落在宴楚夜那里,更是给了他沉痛一击。
宴楚夜冰冷的唇角拉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传出低沉沙哑的声音:“怎么?不否认了吗?连骗都懒得骗了吗?”
“不是,我……”
泠阅心中亦委屈非常,这种事情,在不能透露系统和本书世界存在的前提下,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原主吧,谁信呐。
她如今就是个背锅侠。
依旧是沉默。
宴楚夜站起身来,循着她的声音,首首逼近她,忍住心中抽搐带来的疼痛,继续质问:“当日,皇姐落入匪寇手中,是不是你的手笔?你故意通风报信,让山匪老大劫她的车。”
“是不是?”宴楚夜声音森然。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第一次见他如此愤恨地质问她,她身子有些打颤,回答声音低微。
“不是?”
“我都听到了!你亲口与土匪说的话!”
泠阅脑袋发懵,哑口无言。
宴楚夜浑身像是淬了寒冰一样,又散发着凛人的怒气,颤抖着声音,厉声道:“你为了接近我身边,设计这么一场土匪大戏,不惜以我皇姐的性命作赌注。”
“到底是为什么?”
“你既害我,为何还要进幽墟殿?”
“到底是报恩,任务,愧疚还是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