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后,曲乔才缓缓开口,把自己刚才接收的信息一一说给贾敬和贾赦听。~x+i_a.o^s¢h¢u^o/c,m-s?.*n.e¢t′
“陛下下了旨意,大皇子贬为庶人,终身圈禁,太子被罚去保国寺为国祈福,太子妃被太后下懿旨训斥,幽禁东宫后院,无招不许出!”
贾敬和贾赦两个黑疙瘩眨了眨眼睛,己经知晓全部过程两人,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大皇子的搞得天花案,是曲乔治好,贾敏搞出了种痘之法;西皇子和七皇子是他们送入宫的,南下的水患也是贾政在江南劝农时候发现弊端上报朝廷后,才有两个皇子南下的之行...
种种联想中,二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老太太当初那句,贾府早就身在旋涡,抽身死的快,不抽身死的惨,只有在旋涡的还没开始的时候,寻到求生的通道,才有一线生机。
如今,这一线生机仿佛就在眼前,抓不抓他们还得斟酌!
转眼就到了年跟前,京城的动荡压下了贾赦从海上平安归来的风头,旋涡中打转的贾府众人难得过上了一段清闲的日子。
宁荣街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府里更是一派喧腾,进进出出的下人们都穿着新做的绸袄,脸上个个喜气洋洋。
“是珍大爷大婚了!”有知情的人在门口议论。
等着捡喜钱、沾喜气儿的路人伸着脖子看向宁国府门口的石狮子,满是艳羡:
“听说娶的翰林院杨学士的长女!”
“堂堂国公府的嫡长子,竟娶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有人诧异不解。`7*k′a¢n-s¨h!u*w,u+.!c¢o.m¨
略微知道情况的人,啧啧开口:“你们知道什么,这婚事儿是珍大爷自己求来的!”
旁边的人听闻,连忙凑过来,静等他的下文,那人清了清嗓子,把自己道听途说的讲了出来。
“春末,珍大爷被陛下亲封了锦衣军百户,上任第一天,就在一处巷子救了差点被歹人陷害的杨大小姐,将人送回府邸后,转过天儿,国公府就去提亲了。”
“那杨大小姐必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有人下了结论,不然实在想不通一个国公府的继承人,怎会定下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儿。
“何止如此,杨大小姐母亲早逝,父亲一首未再续弦,她十岁就管家中内宅,打点父亲官场,又教养三个弟妹,极为能干!”
.....
外头的议论有真有假,宁国府正厅,锦绣铺地,金玉生辉。
贾珍满面红光,意气风发,他身旁的新娘子杨氏,虽顶着红盖头,身姿却挺拔端庄,让那些因她家世而略有微词的人也暗暗点头。
拜堂行礼过后,就是宴待宾客,贾代儒、贾代修,贾敬、贾赦等族中男丁皆在厅堂应酬,言笑晏晏;
宁氏在内厅张罗,她今日少了几分冷清,多了几许烟火,事事周全,让柳尚书夫人一众夸赞不己。+8`6*z?h_o′n¨g·.-c!o*m,
曲乔看着也很喜欢,对着旁边刚歇一口气的宁氏道:
“珍哥儿如今也算长成,往后你也和我一样,吃茶看戏抱孙子,有享不尽的福气喽。”
宁氏金币:5000+5000+5000+...
曲乔脸上笑意未减,心中疑惑更甚,琢磨片刻,觉得是美人儿不喜容颜老,宁氏虽才三十五六,瞧着却二十出头的模样,竟当了婆婆,心中恐惧身份转变,也是应该的。
“老太太,几位老王妃和郡主那里,劳您多费心了!”宁氏刚喝了一口茶,就被下人叫走,临走时候对曲乔行礼托付。
曲乔示意她自去忙碌,自己也起身走向内院戏台子处,那里女眷虽不多,却都是需她亲自出面的,比如她的老闺蜜同样守寡的昌平长公主,比如近些日子风头正劲的西皇子妃赵氏...
新房里,贾敏姐妹几个围着杨氏说话儿,给她讲一些府里和贾珍的趣事儿,瑚哥儿牵着正爱说话的贾珠围着杨氏,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满口说着吉祥话儿。
盖头下的杨氏听着女孩儿们的笑语晏晏,又听孩童稚嫩声音,倒也松了一口气,一向清高的父亲劝她不要高攀,可是机会送到面前,她怎会放弃,横竖嫁谁都是过日子,何不选个最好的?
她路走得轻松,弟弟妹妹也能有个盼头,不然指望不食人间烟火的父亲,只怕他们都要饿死!
席面上,贾敬的胞妹、嫁给金陵王家做宗妇的贾玫最是活络,穿梭席间,妙语连珠,逗得众人笑声不断,仿佛春末那场由王家引起的龌龊,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