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拍摄结束,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小/说-宅- ,免*费_阅/读′
桑白梨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片场,远远就看见傅聿危的车停在路边。
他倚在车门上,白衬衫被晚风掀起一角,手里捧着束白色满天星,细碎的花瓣在风里轻轻晃。
“梨梨。” 见她出来,他立刻迎上来,把花递到她面前,眼底盛着夕阳的光,“辛苦了。”
桑白梨没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说过不用来接。”
傅聿危笑得一脸无害,眉眼温柔得像揉了团云。
“反正我也没事。”
桑白梨却突然觉得心头窜起股无名火,声音不自觉拔高。
“傅聿危,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叫没事?
你是没事的人吗?
那个在商场上把对手逼得无路可退的男人,那个视傅氏继承权如囊中之物的男人,怎么会甘心窝在家里?
你不该绞尽脑汁夺回位置吗?
为什么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整天围着她转?
傅聿危突然上前一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带着点蛊惑的沙哑。
“我在追你啊,看不出来吗?”
酥麻感顺着耳根窜遍全身,桑白梨猛地后退一步,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傅聿危!”
“好了,不逗你了。”他低笑两声,拉开车门,语气带着哄诱,“先上车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鱼。-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桑白梨瞪了他一眼,坐进车里,手机 “嗡” 地振了下。
是陆瑾发来的消息:【傅瑾怀已经查到东南亚项目的资金问题,正在召集董事会。】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傅聿危。
男人正专注地调整空调温度,侧脸在夕阳余晖里柔和得不像话,睫毛长而密,竟透着点与世无争的温顺,仿佛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
她攥紧手机,指节泛白,一个可怕的猜测突然撞进脑海 ——
傅聿危这些天的反常,他的 “居家”,他的 “追妻”,他故意闹得人尽皆知的 “放弃家产”……
会不会,都是为了引傅瑾怀上钩?
怀着这份猜忌,桑白梨对他愈发提防,可傅聿危竟真的像彻底转了性。
他好像半点不在乎那个位置,每天雷打不动地为她洗手作羹汤,三菜一汤换着花样来。
冰箱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地板拖得能照见人影,简直比保姆还称职。
桑白梨起初还会皱眉说 “不用送饭到片场”,可他次次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提着食盒准时出现在休息室,后来她也懒得费口舌,由着他去了。
片场的八卦像长了翅膀,“傅总化身痴情煮夫” 的传闻传得沸沸扬扬,桑白梨听了只当没听见,懒得辩解。
这天下午没她的戏份,桑白梨想着去阳光孤儿院看看。/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她已经很久没去了,那些孩子怕是要把她忘了。
于是她买了两大袋文具和零食,刚走到孤儿院门口,就被一群小不点围了个水泄不通。
“白梨姐姐!”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扑上来,小手争先恐后地拽她的衣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手里的袋子,“是给我们带的吗?”
“别急,每个人都有。”
她蹲下身,声音放得柔柔软软,把礼物一一分到孩子们手里。
看着他们拆开包装时雀跃的笑脸,像朵朵迎着阳光的小向日葵,她紧绷了多日的心弦终于松了松,连带着眉眼都柔和下来。
“姐姐,秋秋好想你。”
四岁的秋秋扎着羊角辫,小短腿噔噔跑过来,张开双臂要抱抱。
桑白梨把她抱起时,发现小姑娘长了不少,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小家伙揪着她的衣领,献宝似的递过一张画:“姐姐你看!”
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两个小人,手牵着手,中间还画了颗大大的爱心。
“这是……”
“是姐姐和上次那个帅哥哥呀!” 秋秋奶声奶气地说,小手指着画里高个子的小人,“他上次来给我们讲《小王子》,还带了好多会跑的小汽车呢!”
桑白梨一怔,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傅聿危的脸。
他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为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那个冷心冷脸的人,还会耐着性子给孩子讲故事?
桑白梨有些不可置信。
“桑小姐?”
一个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桑白梨转身,看到苏夫人站在台阶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