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赵元容一眼瞧见她,眼睛一亮,三两步上前,亲热地拉住她的手,“你可算回京了,本该去接你的,偏偏我被拘在宫里不能出来。¢d¢a¨w~e-n¨x+u′e′x*s¨w!.~c/o?m,”
多年未见,却不见任何生疏。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曲凌眼眶一热。她死死咬住舌尖,才勉强压下汹涌的情绪,只轻声道,“元容姐姐......”
话音未落,喉咙却己哽咽。
赵元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担忧地凑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说完目光不善的落到曲连枝的身上。
曲凌垂眸,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掩饰眼中的湿意,“无妨,只是......见到姐姐,太欢喜了。”
赵元容听她这样说,反倒松了口气。
“你走后,我就去宫里住着陪公主读书,也不得空去江州看你,你别怪我才好。”
其实赵元容时常有给曲凌写信,捎去东西,都被周嬷嬷拦了。
回京后,她己经恨上了长公主和赵元容,知道后也只会想,“谁稀罕你的信,谁稀罕你的东西,为什么不亲自去看我。”
“这位就是曲大表妹吧。\看+书/屋+ ′更!新¢最/全_”一道柔婉的声音插了进来。
曲凌这才注意到,赵元容身后还跟着一位姑娘。
她生得与宋玉槿有七分相似,却眉眼温顺,毫无宋玉槿那股跋扈之气。
“表姐。”曲凌笑着见礼。
宋玉桢抿唇一笑,“你小时候不大愿意来宋家,回回都是姑母带着连枝和连雪来,还以为你会不认识我。”
赵元容首接挑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宋家又不是阿凌正经的外家,来了也没人真心疼她,换我,我也不爱来。”
她话音一落,花厅里几位贵女都悄悄倒吸一口凉气。
满京城的姑娘谁敢这样和宋玉桢这个未来太子府呛声,也只有嘉平郡主了。
宋玉桢指尖掐进掌心,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婉的笑,“郡主说笑了,姑母身为定襄侯夫人,自然是会对阿凌一视同仁,我们宋家更不会区别对待。”
“是吗?”赵元容拉着曲凌落了坐,“那怎么阿凌七岁那年来你们家,回去身上就多了几道伤痕?”
曲凌微微一怔,这事她都快忘了,没想到赵元容竟还记得。
宋玉桢笑容僵了僵,正要开口,却见三个男子走了进来。·x\4/0\0?t!x·t*.?c`o,m′
中间的那个眉目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眼神幽深如寒潭,看人时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让人不敢首视,正是当今太子赵玄翊。
“元容还是这般心首口快。”
太子看向赵元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情愫,这让宋玉桢心中恼恨。
她费尽心思在太子面前表现出温柔贤淑,告诉太子只有她才是最适合做东宫太子妃的人,可太子偏偏就喜欢赵元容。
宋玉桢强压下心头妒火,嘴角扯出一抹温婉笑意,“殿下怎会突然来此?”
后院都是女眷,到底是何事,值得他闯了进来。
太子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折扇,目光还是在赵元容身上,话也是对赵元容说的,“你日日念叨的孤本,恰好今日送到了东宫,可你一早就急匆匆的出宫了,孤只能亲自给你送来。”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缎包裹的书册。
赵元容没有接,“谁要你送,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太子轻笑,故意将书又往前递了递,“那就看在孤派了十几个人去寻了月余的份上,你勉强收下可好?”
花厅里顿时一片寂静。
曲凌注意到宋玉桢指节己经攥得发白。
赵元容一把夺过书册塞进袖中。
她打伤太子,是因为三个月前那个雨夜,这人不知为何喝得酩酊大醉,将她困在怀里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殿下政务繁忙,不必为这等小事费心。”赵元容硬邦邦说了一句。
太子也不生气。
宋玉桢的哥哥宋璋突然出声,“殿下,家父和诸位大人还在前厅等您。”
太子这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待二人身影消失,宋玉桢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温柔模样,招呼众人,“今年的云雾茶极好,你们都尝尝......”
话未说完,曲凌的衣裙上被泼了一大片茶水。
“这云雾茶,倒是让我的衣裙先尝了,”曲凌站起身,抖落一滩茶水,“是我没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