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连枝跌跌撞撞地冲进宋氏的屋子。\w!z~s+b,o.o*k*.^c¢o_m/
跪了三天,膝盖上钻心的疼,可她只想快点见到娘。
她几乎是扑到了宋氏的床前,颤抖的手抓住锦被。
才三日不见,宋氏就脸色灰败,哪里还有往日侯府主母的威仪。
“娘......”曲连枝的眼泪瞬间滚了下来,声音嘶哑得不成调,“都是女儿连累了您。”
若不是她那样恨曲凌,娘就不会为了她出谋划策。
曲凌毫发无伤,还得了县主的爵位。
宋氏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浑浊的眸子在看清女儿的脸后,骤然迸出一丝光亮。
她的手颤巍巍抬起,抚上曲连枝憔悴的脸,“连枝,你出来了?”
“您怎么病成这样......”曲连枝哽咽着。
宋氏的目光越过女儿的肩膀,突然僵住。
曲凌倚在了门边,逆着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你......”盯着曲凌的眼神像淬了毒,“你还敢来?”
“滚出去!”宋氏突然抓起药碗砸了过去。
只是她有心无力,药碗摔在床边,药汁溅了曲连枝一身。
曲凌看着宋氏,“你这么恨我做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想要我死,我从没有主动害过你。”
宋氏眼底掠过一丝恍惚。
“你要和离,是侯爷不肯,”曲凌继续说,“是他用你的孩子威胁你,又不是我。?a.b\c_w+x·w+..c¢o_m*”
“纳妾打你脸的,让姨娘办丧事的,扇你耳光的,都是侯爷,你恨错了人啊。”
宋氏声音尖锐,“你少在这里挑拨,不管是谁的错,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娘,爹他打你了?”曲连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愤慨不己,“因为这样,娘才要和离是吗?”
“连枝,你听娘说......”宋氏看着女儿,心里发苦,又恨曲凌说了出来。
她确实不该说那样的话。
和离了,连枝怎么办?
“娘,您真的想好了么?”曲连枝没有指责,没有发脾气,只是认真的问,“你若想好了,那就离开侯府。”
宋氏惊讶得不知如何接话。
和离的话,同样传到了两个儿子的耳朵里。
可他们在她的病榻前,都说了什么?
“娘和爹认个错就是了,哪里就闹到和离这么严重?”
“姐姐与我们都快到婚嫁的年纪,娘忍心让我们在京城沦为笑柄么?”
“动手是爹不对,可娘不也动手了么?爹是朝廷官员,要出去见人,比娘更为吃亏。”
宋氏心都凉了。
曲凌忽然笑了,“离开?宋家还回得去么?”
“魏明山和欢儿,是夫人和老夫人一手策划的,就为了除掉我和郡主,最终却让宋家折了宋玉槿。?/-狐μ`恋ˉ:文,a¢学,μ, :|?追-?最.÷+新?-:章.??节¨μ”
宋氏呼吸不畅。
她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愿意去想。
“夫人回去,柳氏夫人答应么?在嫂子手底下讨生活,难道会称心如意?”
“何况,你这婚事是宋太后赐的,和离?离得动么?”
曲凌说完,宋氏撑着坐了起来。
和离离不动,那休妻,不也一样休不动。
宋氏的呼吸逐渐平稳,人的精神似乎也好了不少。
再看曲凌,杀意少了几分,探究多了几分。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宋氏问。
曲凌微笑,“我不想和你鱼死网破,这对我没有好处,对你也一样。”
宋氏给曲裎的那一耳光,让曲凌想了很多。
“我是个姑娘,将来一笔嫁妆就打发走了,甚至这嫁妆都不用你出,我娘留下的就够了,夫人你对我苦苦相逼做什么?”曲凌说。
宋氏脸色青白发紫。
她恨自己被徐照月这样的人压住。
“你的姐姐是当朝皇后,姑母是垂帘听政的宋太后,以这样的家世,为何偏偏要嫁给一个死了原配的侯爷做继室?”
“你就没想过,宋太后为何要赐这门婚事?”
曲连枝咬牙,“娘,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没安好心!”
“当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曲凌似鬼魅一样飘出声音,“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宋氏唇色又白了三分。
曲凌确定,徐照月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