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连枝在正院里来回踱步。,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娘,祖母摔得厉害,您真不去看看?”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父亲肯定很生气。”
宋氏斜倚榻上,连眼皮都没抬,“府医不是己经去了么,我又不会看病,去了有什么用?”
她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你父亲再恼,还能把我休了不成?”
曲连枝咬住下唇,“可掌家之权万一落到曲凌手上,咱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宋氏嗤笑一声,“她再厉害,难道还能自己操办定亲宴?”
“你且看着,侯府这堆烂摊子,她不会接的。”
心里忍不住叹气,连枝到底是太年轻了,谋算比不上曲凌。
正说着,有仆妇掀帘进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神色,“夫人,侯爷纳了老夫人身边的翠缕为妾。”
曲连枝以为听错了,“什么?翠缕都三十岁了,父亲什么时候这么不挑剔了?”
宋氏不动如山,反而笑了,“我当是什么大事,侯爷一向如此,当初纳妙姨娘,不也是先斩后奏。”
她示意仆妇继续说。
“侯爷还说,让您管家,但务必在定亲宴前,将将先夫人的嫁妆交给大姑娘。”
宋氏竟气定神闲地抿着茶,嘴角噙着笑。
曲连枝总算松了口气,等人都走后,她还是不甘心,“娘,真的这么容易把那么多东西给曲凌么?”
“你急什么?”
宋氏搁下茶盏,突然从摸出一本账册,“你当真以为,我会把那些好东西原样还回去?”
她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一行朱笔小字。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曲连枝凑近一看,惊得捂住嘴。
竟然是徐照月的嫁妆里一样的东西。
宋氏合上账册,眼底闪过狠光,“那份嫁妆在我手里那么多年,我早就做了打算。”
此事需要谨慎,她本是打算着曲凌出嫁前偷偷换掉。
没想到曲凌回来,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这一次,是她最后的机会。
并且,她要全部推到曲明月的身上。
肃国公府,鞭声呼啸,每一下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抽在柳悬的背上。
“逆子,”肃国公双目赤红,手中牛皮鞭浸了盐水,抽下去便是一道血痕,“婚姻大事,岂容你任性妄为。”
柳悬跪在蒲团上,后背的衣衫早己碎裂,露出纵横交错的血痕。
他死死咬着牙,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却仍倔强地仰着头,“父亲,儿子绝不会娶曲凌。”
肃国公怒极,又是一鞭抽下,“你敢违逆父亲的话?”
曲明月扑倒在柳悬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别打了,别打了,是我的错,别打了。-x~i*a-o¨s?h_u·o?h¨u′n*.\c*o!m?”
她膝行上前,抱住肃国公的腿,“他也是你的儿子啊,你唯一的儿子。”
柳悬咬牙,“娘,别求了,我绝对不娶曲凌。”
他眼中燃着怒火,“父亲为何非要儿子娶一个对嫡母下毒手的人?难道就因她是县主?难道我们肃国公府,己经沦落到要靠卖儿子求荣了吗?”
“住口!”肃国公暴喝,鞭子如雨点般落下。
曲明月哭得几乎晕厥,她看着儿子后背皮开肉绽,终于崩溃地喊出真相,“阿悬,你不娶她,咱们就完了!”
鞭声停了,柳悬一脸迷茫。
只余曲明月断断续续的哭道,“那笔银子,给太子养私兵的一百万两,全被我赔进去了。”
柳悬瞳孔骤缩,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肃国公手中的鞭子落地,面色瞬间灰败,忍不住再一次骂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你敢动太子的钱。”
曲明月发髻散乱,“那人说是西域来的珠宝商人,能翻十倍利。”
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我也是为了国公府,这些年,你为太子做了多少事,太子才给了多少银子?不仅落不下半分,还贴进去了许多,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己经所剩无几了,阿悬大了,处处都是用银子的地方……”
柳悬挣扎着爬过去,看清契约上的印章后,突然惨笑,“娘,您被骗了,这印章是仿的,那商人怕是早跑了。”
肃国公扶住桌子,突然老泪纵横,“天要亡我柳家。”
柳悬重重磕头,“儿子愿娶曲凌。”
他抬头时,额上鲜血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