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曲凌并无半点难过。£秒:#章^节\′?小?说¤×t网ˉ \?无μ?·错=内¤<容e}?
“我不仅不会死,我还会长命百岁,”她看着死不瞑目的曲毅,“否则,谁给你送终呢?”
曲裎气得心绞痛。
他想打曲凌,可不敢。
“要报官么?”曲凌面无表情,又问了一次。
她就这样看着曲裎。
仿佛在问,你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的儿子互相残杀么?
“你还嫌侯府不够乱么?”曲裎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以后,连枝和阿恒的事情,你不许插手。”
他要亲自照顾这两个孩子。
曲凌太狠毒了。
她的弟弟死了,她没有丝毫的悲痛,还想害另一个弟弟。
她恨侯府,恨这个家,曲裎早该想到的。
被宋氏陷害去江州六年,她要报复,又怎么会善待宋氏的孩子。
曲裎怪她心眼太小。
都是一家人,她到底想怎么样?
难道非要家破人亡,她才满意吗?
“你虽然被封为郡主,也是我的女儿,”他有些怕曲凌,只能拿父威来压,“你若敢明目张胆的违抗我,那便是不孝。”
曲凌很听话,“我这就让人给妹妹收拾东西,父亲想把她安置在哪个院子?”
“不用你管。”曲裎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
曲凌依旧不在乎,“那阿毅的丧事……”
“也不用你管。′i·7^b-o_o^k/.*c.o\m′”
曲裎决定不再继续消沉下去。
断了一只手而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吏部尚书的官职没了,他还是定襄侯。
他要借着曲毅的丧事,重新回到京城的权贵圈子。
宋家还在,谁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将来得了从龙之功,他要长公主血债血偿。
曲凌年纪不小了,也该定亲了。
曲裎想起宋光说的王家,心里有了算计。
不过,他先不说。
待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曲凌不嫁。
曲裎神色悲怆的让人将曲毅的尸身收殓,脚步踉跄的走了。
“郡主,咱们真的不管了么?”听琴问。
她总觉得侯爷没安好心。
“乐得清闲。”曲凌说。
定襄侯府己经被她清洗过一番了。
曲裎怎么折腾,都是在她的手掌之中,翻不出天。
回到暖山居,曲凌先去看了曲连枝。
推开门,曲连枝正蜷缩在床角,一听到脚步声便猛地抬头,眼神惊惶,“你来干什么?”
她瞪着眼睛,“你终于按耐不住,你要杀我了是么?”
曲凌淡淡扫她一眼,径首走到桌前坐下,“我是来告诉你,你外祖母死了。”
曲连枝心头巨震。
人也清醒了不少,可身子不停的颤抖。
不可能,她还等着外祖母接她去宋家呢。^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外祖母怎么会死呢?
谁敢杀她?
“她是自尽而亡的。”曲凌给自己斟了杯茶,轻言细语的解了曲连枝的疑惑。
曲连枝如遭雷击,眼泪倏地滚落。
她用力的捏着拳头,掌心差点被指甲刺穿。
“还有阿毅,”曲凌轻啜一口茶,“也死了。”
“哎,也不知是不是你娘造孽太多,她自己死了,同一天又死了娘和儿子。”
曲连枝双目充血。
“你闭嘴!”
她捂着耳朵,她不想听。
“是阿恒杀了他,”曲凌偏要说给她听,“就在刚才,月湖边上。”
曲连枝终于崩溃,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
曲凌不着急,慢慢等曲连枝哭。
等她终于止住,才悠悠开口,“收拾东西吧,父亲说他要亲自照顾你。”
曲连枝抽噎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她终于要逃离这个牢笼了。
“你以为他会对你好么?”曲凌猜透了她的想法,“他亲手把阿恒推下水的时候,可没半点犹豫。”
曲连枝又被打入地狱。
她很想娘。
这一瞬间,曲连枝真的有点不想活了。
但她也不想死。
“你去看看阿毅,”曲凌起身,“送他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