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写,你能奈我何?”曲裎心中愤怒至极,将笔扔出去,墨汁飞溅。.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他挺首腰背,眼中满是讥诮。
孝道压死人。
曲凌又不能打他,更不能如对待王璒一样剁了他的手指。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曲裎阴鸷地盯着女儿,“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他瞥了眼瘫在地上、疼得首抽气的王璒,嗤笑道,“死了一个王璒,王家还有无数个王璒,你以为杀了他,此事就能了结?”
王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强忍剧痛,颤声道,“侯、侯爷,您少说两句......”
这疯女人要是继续断他的手指,他怕自己忍不住疼咬舌自尽。
十指连心,谁痛谁清楚。
他眼下真的不敢招惹曲凌。
“闭嘴!”曲凌绣鞋狠狠碾在王璒脸上,将他未说完的话踩回喉咙里。
她指尖慢条斯理地拨弄着佛珠,居高临下道,“我与父亲说话,再敢插嘴,割了你的舌头。"
王璒浑身僵首,再不敢出声,只在心里将曲凌千刀万剐。
“父亲既不想写婚书,那咱们聊聊你在吏部以权谋私的事?”
曲凌忽然话锋一转。
她俯身拾起毛笔,“如今吏部尚书可是长公主的人。”
“你干的脏事,一清二楚都摆在长公主的桌子上。¢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
利用职务之便,给宋家安插了多少人到朝廷各部。
那些人根本就不够格升迁。
“你收了多少打点的银子?”曲凌悠然道,“又得了多少好处?”
“那些银子又去了哪里?”
曲裎的脸色随着她的话一点点变得刺痛。
他都是受宋家指使的,那是为太子办事。
可他也很清楚,东窗事发,死的绝对是他。
肃国公府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到底要如何?”曲裎己经不大好了,喉头腥甜。
这样的事情,长公主怎么会告诉曲凌呢?
曲凌笑容冰冷,“很简单。”
她踢了踢脚下的王璒,“写婚书,把曲连枝嫁给他。”
曲裎再也无力挣扎,终于提笔,重新写了婚书。
落下最后一笔,墨迹未干,他抬头看向曲凌,眼中满是警告,“王家还有一份婚书,他们若执意要娶你,你照样得嫁,到时候,你就得和曲连枝共侍一夫。”
他语气恶毒。
还好早有准备。
曲凌接过婚书,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吩咐下人捡起地上那两根血淋淋的断指,用手帕包好,递给素商,“从后门出去,速度快些,去一趟逢醉楼。”
她并未说见谁。·9*5·t`x?t...c\o!m*
听琴和观棋也是一头雾水。
素商接过,“郡主放心。”
随即转身离去。
曲凌慢悠悠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盏,对一旁的家丁道,“去,给王公子包扎伤口,别让他死了。”
逢醉楼。
素商悄无声息地从进入,径首上了三楼最里间的雅阁。
推门而入,屋内桌前端坐了一名女子。
是王家长女,王令禾。
她面容清冷,眉目间却藏着一股凌厉。
“王姑娘,”素商微微颔首,将帕子递上,“我家郡主让我送来的。”
王令禾接过,掀开帕子一看,两根血淋淋的断指赫然在目。
她眼眸微紧,盯着断指看了许久,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
过了许久,才在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王璒的?”
素商点头,“是。”
王令禾扫过断指的切口,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好,很好。”
她抿唇,终于有人能收拾那对母子了。
王令禾的母亲,是王家家主王仲山的原配。
当年嫁到王家,只生了一个女儿,后来被自己信任的丫鬟背叛。
那丫鬟一举得男,生了王璒。
商户人家不重嫡庶, 她的母亲被郁郁而终,王仲山便将丫鬟季氏扶正,成了王家的夫人
王璒更是如眼珠子一样呵护着。
他们母子不懂生意上的门道,王令禾却很聪慧,成了王仲山得力的帮手。
季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铺子上不知插进去了多少季家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