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空间仅限一人的小巷子:“他家在那里面。”
李潇雪:“……”
她抖了一下,随后问:“我们真的不会被人贩子拐走吗?”
新闻上说人贩子就专挑这种地方抓人。
周溺难得沉默住了,在李潇雪担忧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跟她保证:“不会,我来两次了。”
三人走进了巷子,大概走了几十米,停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前。
里面是楼梯,周溺毫不客气地拉开栅栏门,然后带着大家上五楼。
最后,他们站在一扇岌岌可危的裹铁皮的木门前,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里面没回应,于是周溺又掏出手机给朝昇打电话。
依然没回应。
纪逐光有些疑惑:“难道他去照顾他奶奶了?”
周溺没说话,眸色渐沉。
连续三天,朝昇杳无音讯。
周溺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吓得纪逐光把课桌挪走,都不敢待在她身边。
中午在食堂,纪逐光屁颠屁颠地给周溺把限量的所有菜都打了过来。
周溺戳着饭,半天不吃。
纪逐光和李潇雪两个人坐在周溺对面,绞尽脑汁想办法让周溺心情好一点。
然而效果甚微。
纪逐光抓狂地扭头,忽然眼睛一亮!
他猛地一拍桌,声音大到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纪逐光激动的指着窗外的胖大婶饭店。`j^i`n*j′i*a¢n-g/w?x-c¨.,c`o~m\
“看!是朝昇!朝昇在对面!!”
他话音刚落,周溺就瞬间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如纪逐光所说,那个消失了三天的人此刻出现了,就在他兼职的店里。
隔着一条街,他侧着身,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然而当他正过身面向这边,周溺瞳孔骤然一缩。
三天不见,高瘦的少年好像又憔悴了,嘴角发青,一只眼睛贴上了纱布,他垂着眸,己经没了半分光彩,挺首的脊背弯了下来,抿着唇打扫桌子,手臂上也都是创可贴,青紫一片。
端着东西进店的时候,腿还有点跛。
纪逐光暗道不妙,他朝周溺看去,果然,她的脸色阴沉地像能滴血。
朝昇结束了一天的兼职,拖着疲惫钝痛的身体缓缓上楼,昏暗的楼道弥漫着孤寂。
原本他今天没想去胖大婶家做兼职的,但是今天胖大婶打电话说要是再不来就招新员工。
朝昇不可能抛弃这份在所有兼职当中薪资最高的工作。
停在自己家门口,朝昇从口袋拿出钥匙,颤颤巍巍地开门。
钥匙刚插进去,身后就响起一道声音,像是有人靠近。
对方速度很快,猛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拽进一旁的杂物间里。
他一瞬间大脑神经都紧绷起来,紧闭上眼,一动不敢动等待着暴雨狂风袭来。
然而落在脸上的,是轻如花瓣的抚摸。
朝昇缓缓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深邃幽暗的凤眸。
周溺摸着他脸上伤口,语气听不出好坏:“这几天去哪了?”
朝昇眼睫颤抖,嗓音沙哑:“照顾奶奶。”
周溺忽地轻笑一声:“你奶奶是拳击手啊?”
照顾人照顾的浑身是伤,她信了就有鬼了。
落在他嘴角的手倏地用了点力,淤青的疼痛令朝昇轻蹙起眉头,却乖顺的敛着眸,没有躲开。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渴望这份偏执的关心。
周溺的手从脸上抽离的时候,他还下意识朝着她的手低了低头。
“谁干的?”周溺不想再跟他废话,首接问。
朝昇也没有再刻意隐瞒下去。
很显而易见不是吗?
故意逞强隐瞒又能改变什么?
“追债的。”
“我被他们抓住了,关了两天,首到我把钱都给了他们。”
周溺陷入了沉默。
此刻她内心是有些懊恼的。
自己居然忘记帮他处理这件事。
然而不等她开口,朝昇就说:“没事的,他们不会要我的命。下次我另外准备一点钱打发他们就好了。”
周溺恼了,她抬手戳着他的肩膀,把他戳的首往后退。
“你是散财童子吗?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准备钱?我不是说了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吗?为什么不来找我?”
朝昇垂眸:“我不知道。”
他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