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把自己的婚礼勾勒出来,周围又是响起了欢呼声。
原来是新娘要扔捧花了。
看着大家都冲上去要争夺那份来自新人的祝福,周溺却坐在桌边无动于衷。
9月22号晚上8:00,周溺决定要给朝昇三场婚礼。
一场中式、一场西式。
如果以后有了孩子,等宝宝五岁时,她要在冬季时带着一家人去兴岭的天池,只邀请三五好友,给宝宝再演绎一场“父母爱情”……
“呦,这不是被扫地出门的周大小姐吗?”
纪逐光的声音骤然打断周溺的幻想,一下子把她拉回还没被朝昇原谅的残酷现实里。
周溺转头,笑意深重地看着他:“纪逐光,我刚给你买了一副隐形的翅膀,去天台试试吧,好不好?”
“……”
纪逐光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傻啊?”
周溺没说话,只是用一种“不然呢”的表情看着他。
纪逐光顿觉被侮辱了。
但他忍了。
他问周溺:“李潇雪跑哪去了,我刚刚没找到她。”
周溺朝人群抬了抬下巴:“抢捧花呢。”
话音刚落,那边就爆发出一声尖叫。
李潇雪冲出人群,发丝凌乱,笑容灿烂地举起手里的捧花:“耶——!幸福是我的!!”
纪逐光看呆了。
周溺扬着笑,看着这一幕。
如果朝昇也在就好了。
“周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七年过去,她看起来更沉稳了,知性优雅。
周溺看着她,说:“上星期。”
“那你怎么不回家?”
周溺:“明天就回。”
周月叹了口气,和她说起了周家的事情:“舅舅舅妈这些年很想你,还有爷爷,他身体越来越差,今年己经住过两次院,动了一场大手术。”
“老头子怎么了?”
“上年纪了,各种毛病,肺出了点问题。”
周溺点头,老爷子早年间没少抽烟,高中的时候他就常咳嗽,肺早就不行了。
周月在旁边坐了下来。
她对周溺说:“谭千里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周溺闻言也不知该从何开始。
她是恨谭千里的。
那就是个疯子。
周月说:“本来谭千里也要参加婚礼的,听说你会出席,就改了行程。”
周溺冷笑:“躲有什么用,我要让他也体会我这些年的痛苦。”
婚礼结束以后,徒留一片萧条。
周溺没有去黎家,接下来的表演就要看黎印竹自己了。
她上了李潇雪的车,回了御府·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