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狠厉!
眼镜男!账本上提到的接货人“眼镜”!那个和“铁拐李”交易的“干部”!
“追!”老周目眦欲裂,不顾荆棘划破衣服和皮肤,带头猛冲下山坡!小刘和小张紧随其后!
密林里枝桠横生,藤蔓缠绕,追击异常艰难。?三·8,墈¨书¨旺+ ^蕞·薪.蟑_結*哽~鑫!哙~眼镜男显然早有准备,利用地形左冲右突,身影在树影幢幢间时隐时现。老周几次瞄准,都因为树木遮挡和对方狡猾的规避而无法开枪!
“砰!”小刘朝着眼镜男前方开了一枪,试图逼停他。子弹擦着眼镜男的裤腿飞过,打在一棵树上!
眼镜男发出一声惊恐的低吼,动作更加疯狂!他猛地扑向一处茂密的灌木丛!
“别让他钻进去!”老周急吼!
三人紧追不舍,拨开挡路的枝叶,冲进灌木丛!
灌木丛后,是一小片相对开阔的石滩。石滩尽头,赫然是一个被藤蔓半遮掩着的、黑黢黢的山洞入口!眼镜男的身影正消失在洞口!
“有密道!”小张惊呼!
老周冲到洞口,手电光往里一照!里面幽深曲折,不知通向何方!一股阴冷的、带着土腥味的风从洞里吹出!
“妈的!”老周狠狠一拳砸在洞口的岩石上,碎石簌簌落下!功亏一篑!还是让这条大鱼跑了!
“周副队!这里!”小刘在石滩边缘发现了什么,惊呼道。
老周快步走过去。手电光下,石滩边缘一块尖锐的岩石棱角上,挂着一小片深灰色的、质地考究的毛呢布料!布料边缘还带着一丝新鲜的、暗红色的血迹!显然是眼镜男仓惶钻洞时被岩石刮破衣服、甚至刮伤了皮肤留下的!
老周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那块染血的毛呢碎片,眼神冰冷如霜。这是眼镜男留下的唯一生物线索!
“跑了条大鱼…”老周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甘和挫败,他抬头望向眼镜男消失的那个幽深洞口,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这块小小的、染血的毛呢碎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
寿县人民医院,住院部走廊的灯光惨白而清冷。浓重的消毒水气味也压不住彭羚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的低气压。
她背对着病房门,站得笔首,深蓝色的搜查官制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里面同样浆洗得发白、却沾染着尘土和汗渍的衬衫。那只被厚重石膏和绷带包裹的右手臂,僵硬地垂在身侧。她左手的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线条紧绷的侧脸。彭羚平时并不吸烟,这包烟是王鹏的,不知道为什么她鬼使神差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入喉,她并没有因为被呛到而做作的咳嗽,只是那股辛辣让她微微感到有点不适,使她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副队长老周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深蓝色的硬壳账本和王鹏用命换来的染血毛呢碎片,声音低沉而快速地汇报着城隍庙行动的始末——从诱饵尸体到眼镜男的逃脱,再到这最后的线索。
“…眼镜跑了,钻了山里的密道…只留下这个。”老周将镊子夹着的染血毛呢碎片递到彭羚面前,“还有账本…交易链和代号都清楚了…就是…让‘老板’和‘眼镜’都溜了…”
彭羚没有回头。她深深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在肺叶里打了个转,才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冰冷刺骨,下颌线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指间的香烟因为用力而被捏得微微变形。
挫败!巨大的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她的心脏!精心布置的行动,王鹏几乎付出生命的代价换来的关键情报…最终,却只抓到了两个无足轻重的喽啰,让真正的核心人物——那个幕后“老板”和关键“干部眼镜”,在眼皮子底下溜了!这简首是对她这个队长最大的讽刺和侮辱!
“内鬼,我们之中一定出了内鬼!”彭羚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浓重的戾气和自我厌弃,像一块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真是…败类!”她猛地将手中燃着的烟头狠狠摁在身旁冰冷的墙壁上,用力碾灭!火星在惨白的墙皮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众人闻言都满脸疑惑的相互打量起来。
彭羚感觉到气氛变得微妙,她没好气的说:“不是说你们。”然后猛地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首首射向老周手中的账本和那块染血的碎片!那眼神,如同受伤的母狮,带着不顾一切也要撕碎猎物的凶悍!
“查!”她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眼镜’…还有他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