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茗烟和窦明修一前一后从院子走了过来,引得人不由侧目。-1?6_x¨i+a′o*s,h?u`o?.*c·o~m¢
窦茗烟穿着一袭桃红洒金缠枝云锦月华裙,满头珠翠,金簪坠玉,就连头发丝都显得富贵逼人。
“烟儿啊,你身子弱,都还没有大好,怎么就出来了?快到母亲身边坐!”
辜夫人满脸疼爱地牵过她,对嬷嬷吩咐道:“还不快去给三姑娘沏茶?”
“母亲,我真的不碍事,看你们大惊小怪的....还惊动了东宫。”
辜夫人打量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气色瞧着不错,你可是定了亲的人,大意不得。”
“母亲,又在取笑我!”窦茗烟一脸羞涩,转头对她关切道,“妹妹,你的腿好些了吧?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父亲动怒,还打伤了你的腿,都怪我不好,若是我没有生病,一定会拦住爹爹。”
窦文漪眸光幽深,一股恨意猝然涌出。
呵,还给她演姐妹情深呢!
这么爱演,她怎么不去唱戏。
窦文漪抬起头,不紧不慢道,“多谢姐姐挂怀,我已无大碍。”
“妹妹,那晚你到底......”
“住口!”窦明修蓦地变了脸色,当即打断了她的话。?~/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窦文漪暗笑,还以为她多能装呢,这就忍不住要露獠牙,想要撕碎她?
换做以前,她一定会被她话激得情绪失控,乱了方寸,可如今,她毫不在意,再也不会奢望他们那些虚情假意了。
若她深陷‘失贞’的流言,一辈子都会背上污点。
与其躲避,不如主动出击,自证清白!
“那晚,我就待在厢房里,哪也没去,不过这件事,确实不应该隐瞒谢公子。”窦文漪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
听她如此答话,窦明修更加烦躁了,她脸都不要了吗?
谢归渡可是她未来的夫君,议亲时,她怎么能一副坦然的模样,主动提及自己的丑事呢?
窦明修下意识朝父亲母亲望去,他们像是没察觉到不对似的,竟没有一人制止四妹妹说话!
“够了!现在不是要说长公主的事吗?”
窦茗烟面色一凝,本想揭穿她的丑事,让谢归渡认清她浪荡的真面目,没想到窦明修那个蠢货反倒心疼上了?
果然,他们才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窦茗烟笑靥如花,“我与长公主还是有几分交情,若是她实在不愿放弃,那大不了,我去求求太子殿下......此事关乎四妹妹一辈子的幸福,我这个做姐姐的,总要多担待些。¨5′0′2_t¨x^t\.,c\o·m/”
辜夫人转忧为喜,“瞧瞧,还是我们烟儿想得周到。”
窦伯昌欣慰地看了窦茗烟一眼,话锋一转,“谢公子,你对漪儿最近发生的事,有何看法?
怎么又提这事?
窦明修错愕,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窦明修刚想出声帮腔,就见谢归渡正色道,“我相信四姑娘。这件事,不知可否和她单独聊两句?”
几位长辈交换了一下眼色,点头同意。
两人移步花厅。
谢归渡沉吟半晌,终于缓缓开口,“漪儿,方才的话并非托词,我相信你,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我并不介意。”
窦文漪的声音忽地压重,“你不介意,我介意。”
“你这番说辞,是认定我还未失贞,还是说哪怕我已失贞你也愿意自取其辱,凑上来娶我?”
谢归渡双眸浮现出一抹冷色,她的言辞太过犀利了。
“这则流言若没澄清,我就变成别人口中的谈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今日提亲非但不能救我于水火,还会让世人觉得欲盖弥彰,对我更加口诛笔伐。”
“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帮助,更不需要你廉价的同情和施舍。这门亲事我不同意,此生,我也绝不会嫁你!”
“不行!”谢归渡身形一顿,转身看向窦文漪。
窦文漪笑得颇有深意,“你为什么坚持娶我?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谢归渡皱了皱眉,别过脸去。
“漪儿,婚约本就是两家的约定,我并不想失约,也请你不要自轻。你好好回复,等你心情好些,我们再谈。”
他快步离去,窦文漪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看他的样子,对自己倒是坦然,只是对这婚约讳莫如深,不像是重生,倒像是知道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