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漪甩开她的手,“母亲,这后院这么大,原来我待不得?还是母亲认为是我害死了这群鱼?”
“无凭无据,难不成府里不管发什么倒霉事,你都要算在我的头上?”
“母亲,这鱼死,有可能是饲养不当,也有可能是有人下了毒?你们不去调查鱼真正的死因,就把罪过怪到我的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在你眼中,我还不如几条鱼来得珍贵吗?”
“放肆!”辜夫人怒火中烧,扬起了巴掌。.k?a\n′s¨h+u\w_u~.?o′r*g\
“住手!”窦老夫人在紫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她声音威严,“糊涂!辜氏,不知道的还以为,四丫头不是你女儿,是你的仇人呢,有你这样当娘的吗?”
辜夫人的手僵在了空中,“婆母,我在管教这个孽女。”
窦老夫人正在气头上,气势凛然,“那我也管教管教你这个媳妇!”
辜夫人一张脸涨得通红,没想到老夫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下她的面子。
“婆母,本就是她不安分才害得家宅不宁……”
窦老夫人冷声道,“被教训嫌丢人?那你当众打四丫头,她就不需要颜面?被下人妄议,你不替她出头,还活该被你打?”
“下人嚼舌的话,都是瞎说……”
“才不是瞎说!”
二夫人杨氏领着一群丫鬟婆子,气势汹汹朝这边赶来。(?;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
“窦文漪,你回来干什么!”
“害我一个孩子还不够,还要祸害我的诚哥儿!”
杨氏气急败坏,一个箭步朝她冲了过来,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曹嬷嬷眼疾手快挡在了她的身前。
窦老夫人看得眉头直跳,“杨氏,你干什么?不就是死了几条鱼吗?关诚哥儿什么事?”
杨氏嚎啕大哭,“诚哥儿昨日都还好好的,奶娘说他今日去了趟漪岚院,回来就高热不退,我已找了好几个大夫,灌了好几种药了,都束手无策......”
“玄明大师说有至阴之人招来邪祟,把厄运带到了府上,会克亲幼。”
“府上除了她,哪还有至阴之人!”
辜夫人看到杨氏不依不饶的架势,不禁回想起了四年前。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
那时候也是窦文漪,克得二房孩子掉了,那胎还是个男孩,杨氏痛彻心扉。
她千赔礼万安抚,才哄得杨氏消停下来,因着这亏欠,她至今也在二房面前矮了一头。
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诚哥儿可是杨氏唯一的儿子,她定不会罢休……
辜夫人攥紧了掌心。
“婆母,文漪一回来,好好的鱼就死了,诚哥儿也生命垂危......您还觉得我让她避着人,是我的错吗?”
窦老夫人看着面前的乱像,面色难看。
“母亲,祖母,消消气,都好好说话。”窦茗烟眼睛一转,温声道,“四妹妹,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快跟母亲、跟二夫人认个错吧。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窦文漪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
前世事发后,母亲第一时间把她关进了祠堂罚跪,二夫人杨氏冲了进来,扇了她好几耳光,叫嚣着要她偿命。
窦伯昌回家的路上也差点出事,正好认在她这个灾星的头上,把她反复摁进水缸里,差点将她活活淹死!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们看她的眼神。
他们恨不得她以死谢罪!
当晚,她跪在祠堂发烧惊厥,晕死了过去,大夫开了药,她捡回一条命。
后来,她的左耳失聪,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她还落了一个‘忤逆母亲’的罪名,没人敢帮她说一句话,都说她是灾星,本就该死!
认错?
她何错之有?
错就错在,投错了胎,两辈子都投生在冰冷残酷的窦家。
“我要认什么错,认我是所谓的灾星?”
窦文漪轻描淡写,说出了让所有人讳莫如深的两个字。
窦茗烟一脸错愕,捂住了嘴,“四妹妹,你怎么......”
“窦文漪,你还在狡辩!你不是灾星谁是?四年前如此,今日也如此,哪有这么多巧合?要是诚哥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抵命!”
窦文漪冷冷地看着杨氏,“这世间,确实没有这么多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