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工队凯旋的庆功宴刚结束,李云龙就接到了侦察连的紧急报告。?秒+漳*节?晓′说`徃_ -耕~薪!最+哙+他展开那张被汗水浸透的纸条,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敌军五个师正从三个方向朝根据地压来,先头部队距离青龙关己不足百里。
"通知各营连以上干部,立即到团部开会!"李云龙的声音像淬了火的钢,冷硬而锋利。
十分钟后,二十多名干部挤满了作战室。李云龙用炭笔在黑板上画出敌军进攻路线:"马家军第三师从黑石峪方向来,宁夏骑兵旅走老鹰嘴,最麻烦的是这支中央军混成旅,装备了十二辆装甲车和重炮。"
干部们倒吸凉气。这支混成旅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在西北战场未尝败绩。
"怕了?"李云龙冷笑,"老子打的就是精锐!"他的教鞭重重戳在地图中央的卧虎岭,"在这里,送他们一份大礼!"
作战方案大胆到近乎疯狂:放弃青龙关外围阵地,诱敌深入至卧虎岭峡谷;工兵连夜在两侧山体埋设炸药,等敌军主力进入后制造山体滑坡;突击队则专门对付装甲车,用集束手榴弹攻击履带。
"记住,放他们进来时要像真败退一样。"李云龙目光如炬,"三营负责诱敌,边打边撤,把戏做足!"
散会后,王树声忧心忡忡地留下:"老李,卧虎岭离青龙关太近了,万一..."
"没有万一。"李云龙打断他,"这一仗要么全歼来犯之敌,要么根据地覆灭,没有第三条路!"
当夜,部队悄然行动。工兵排顶着刺骨寒风,在卧虎岭两侧埋设了三百多公斤炸药;狙击手潜伏在制高点,标记好了重点目标;突击队反复演练对付装甲车的战术,每个人背上都绑着五颗手榴弹。
黎明时分,侦察兵报告敌军先头部队己到十里坡。李云龙亲自检查了最后一遍埋伏,然后登上观察所,举起缴获的德制望远镜。
晨雾中,敌军的队伍像一条巨蟒缓缓蠕动。最前面是三辆装甲车,炮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后面是整齐的步兵方阵,刺刀如林;最后面是骡马拖拽的重炮,足足十二门。
"乖乖,真看得起咱们。"李云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通知三营,按计划行动!"
上午九时,卧虎岭外响起激烈的交火声。三营且战且退,故意丢下几支破枪和染血的绷带,演得惟妙惟肖。敌军果然中计,大摇大摆地追进峡谷。
李云龙趴在岩石后,能清晰听见敌军官的吆喝声:"快!共匪溃不成军,今天拿下青龙关!"
当敌军最后一门重炮也进入伏击圈时,李云龙猛地挥下红旗:"炸!"
"轰隆隆——"一连串爆炸震得地动山摇!两侧山体在巨响中崩塌,数以万吨计的岩石倾泻而下,瞬间将峡谷两头堵死!敌军乱作一团,装甲车互相碰撞,马匹惊嘶着挣脱缰绳。
"开火!"李云龙一声令下,埋伏己久的机枪、步枪同时喷出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打得装甲车钢板叮当作响。
"突击队,上!"张大彪虽然伤未痊愈,却坚持带队冲锋。\如.雯¨枉_ -罪′辛·章\踕+庚-薪^快_三十名勇士如猛虎下山,两人一组扑向装甲车。一个战士刚把集束手榴弹塞进履带,就被机枪打成了筛子;他的搭档毫不犹豫扑上去,用身体压住手榴弹!
"轰!"装甲车的履带被炸断,冒起浓烟。同样的场景在峡谷各处上演,红军战士用生命为代价,一辆接一辆地瘫痪了这些钢铁怪兽。
李云龙在观察所看得真切,心如刀绞却不敢分神。他命令炮兵连对敌军指挥部实施精准打击,三发急速射后,那面显眼的将旗倒下了。
失去指挥的敌军更加混乱。有人往山壁上爬,被狙击手一个个点名;有人跪地投降,却被自己人的流弹击中;更多的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峡谷里乱撞,成了活靶子。
正午时分,战斗进入白热化。残余的敌军退守到几块巨石后负隅顽抗,狙击手给红军造成不小伤亡。李云龙命令停止强攻,改用火攻。
"烧死这些龟孙子!"战士们把浸满煤油的棉被点燃,用长杆挑着推到敌军藏身处。熊熊烈火中,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几十个火人挣扎着跑出来,又被机枪扫倒。
下午三时,最后一处抵抗也被肃清。清点战果:毙伤敌军西千余人,俘虏两千;缴获装甲车六辆(其中三辆可修复),重炮八门,枪支弹药堆积如山。红军牺牲二百余人,伤五百多,大多是突击队员。
"厚葬烈士,伤员全力救治。"李云龙声音沙哑,"把俘虏押到采石场劳动改造,军官单独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