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股着腮帮子的吼叫,姜秋实想,难不成是她有所遗漏?
但不管怎么样,姜秋实觉得这男人所说的话简直是可笑。~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把戏。
“两匹洋布?”
姜秋实轻笑一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付强是吧?我爹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百鸟朝凤刺绣,是前清御用工匠的手艺,当年有人出二十匹云锦换,他都没舍得,你说的聘礼,怕是连给那幅绣品装裱的锦盒,都买不起吧?”
她顿了顿,指尖把玩着胸前的银链,那链子细得几乎看不见,吊坠却是一颗极圆无瑕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显然不是凡物。
这也是白青青一眼直想跟原主要的,但每一次姜秋实都以,这是她妈妈的东西为借口,拒绝了。
“不好意思,这位同志在福清没能帮你找到咖啡,还有什么点心?你还是将就一下喝点汽水吧。
几个服务员,正等着看这部好戏呢,所以对于刚刚那位女同志的要求,他们也尽量的去满足。
毕竟作为资本家大小姐,她那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大家伙还是挺愿意看的。D完:?本@`^神;站` /最(新/·¥章@?a节~:更t\新(?e快o
姜秋实跟服务员轻轻点头微笑,然后继续开口。
“至于你说的未婚夫?”她歪了歪头,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困惑,“我家的门槛,当年连镇长来都得先递帖子,你这样连鞋上的泥,都没擦干净就闯进来的人,怕是连我家后门都摸不到吧?”
付强被堵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他哪里知道这些,都是白青青告诉他的,那些对付资本家小姐的妙招,说只要往嫌贫爱富、忘恩负义上靠,准能让她身败名裂。
更何况,以前有一个老邻居,给他介绍过一个有点跛脚的女同志,那女同志同意要嫁给付强,但条件是要两匹洋布,做一身旗袍结婚穿。
洋布那可是进口货,听说有些是真丝的,甚至要比一台自行车都贵,毕竟物以稀为贵。
所以付强觉得他刚刚说到两匹洋布,已经算是比较贵重的东西了,却没想到直接被这女人怼了回来。
姜秋实端起刚送来的汽水,蹑手蹑脚地倒在了面前的杯子中,指尖捏着杯沿轻轻晃了晃,气泡在水中打着转。?s-o·s^o¢x!s!w*.*c·o+m+
“再者说!”
她抬眼看向付强,眼神里终于带了点温度,却是冷的,“我爹和我娘去年相继过世,你说他收聘礼的时候,难不成是托梦跟你交易的?”
付强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白青青好像没跟他提到,她父母已经去世的事儿。
这话像巴掌似的扇在付强脸上,他的脸瞬间从红转白,又从白转青。
周围响起低低的嗤笑声,有人开始议论。
“这男的怕不是脑子不好吧?”
“看着就不像正经人,怕是来讹人的。”
白青青在角落急得直攥拳,悄悄踢了林艳一脚。
林艳咬咬牙,突然拔高声音。
“姜秋实你别装了!谁不知道你家是资本家?当年跑的时候,说不定家里就藏了金山银山,现在农场勾搭男人自保,日后平反了就一脚踹开,是吧?这位大哥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哦?”
姜秋实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玩味,
“我家的事,林同志倒是比我还清楚,不知道你说的勾搭,是指我帮农场改良农具,还是帮顾医生配制药方?”
姜秋实放下水杯,声音陡然清亮起来。
“倒是某些人,一边拿着农场的工分,一边偷偷倒卖信息给邻村,不知道算不算勾搭?”
这话戳中了林艳的痛处,她脸一白,顿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更不知道江秋实,是怎么知道她的这些事儿的。
她倒卖给邻村那些信息,可都换好吃的了,这要是被书记大伯知道了,肯定是要让她好看的。
付强看着眼前的阵仗,再想想白青青许诺的,帮你追林艳,保你年底成亲的话,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他偷瞄了眼,角落里脸色铁青的白青青,又看了看姜秋实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双腿一软就蹲了下去,铁皮饭盒也随之咔嚓滚到桌底。
“是,是白知青他们让我来的!”
他带着哭腔喊起来,络腮胡抖得像秋风里的野草。
“她说你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