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吧,迪欧斯卿。!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作为当事人之一,你是怎么和艾丽娅卿产生矛盾的?”
安格斯放下酒杯,水晶杯底与茶几相触时发出清脆的\"叮\"声。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深色的皮革沙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下陷,绣着金线的靠垫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两手优雅地交叠放在膝盖上,微微前倾的身体显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没什么重要的,安格斯先生。”
迪欧斯随意地挥了挥手。
“对我而言,那只不过是一件常做的小事。艾莉亚卿有点反应过度了。”
他说这话时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房间角落的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迪欧斯先生。”
安格斯突然改变了称呼,声音里的温度骤降语气中的严肃不容忽视,对迪欧斯的称呼变化,将它从编外骑士直接变为教会的猎人。
“我希望你能够重视这件事。能让艾丽娅卿这位宽容优雅的女士,对你蕴含恨意,这可绝不是什么‘小事’。”
他刻意重读了最后两个字,眼睛直视着对方。_4?3~k-a′n_s_h!u′._c\o¨m^
“好吧,好吧,我跟你从头到尾都说明白。”
迪欧斯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讨饶道。
随着叙述展开,迪欧斯的声音渐渐带上了进行任务时的机械感,他将自己在幸存者酒馆像熟透的西瓜一样爆掉那三个佣兵的脑袋和修改蕾奥莉亚记忆的事一并告诉给了安格斯。
讲到那三个佣兵时,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指尖迸开的弧度与当时飞溅的血肉如出一辙
说完迪欧斯啜饮了一口葡萄汁,杯中的冰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呵,天呐……”
安格斯单手扶额。
“迪欧斯卿。”
他深吸一口气。
蕾奥莉亚是艾丽娅卿最信任的副官,也是和她关系极好的朋友。
“这次艾丽娅卿更换副官参赛,她就是害怕你是对蕾奥莉亚做什么,然后修改她的记忆。怕蕾奥莉亚见到你后,引起她那段不好的回忆。
而且由于玫瑰骑士团的特殊性,艾丽娅卿十分关注团员的情况。”
“啊,还有这一层关系吗?当时我没想太多。”
迪欧斯挠了挠下巴疑惑道。他歪着头的样子像个困惑的少年,完全看不出是能面不改色爆碎人颅的刽子手。^s^a?n?g_b/o\o+k!.`c?o·m?
“况且你说……你常做这件事又是什么意思?”
安格斯突然倾身向前,眼睛死死盯住迪欧斯,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
迪欧斯两手自然搭在他的膝盖上,直视着安格斯的眼睛。
“安格斯先生,你知道我是猎人,专门处理教会给我下发的任务。虽然绝大部分都是剿灭任务,但是总有例外不是吗?有时要处理被绑架的平民,有时要收集神秘魔法物品。
你也知道我们猎人的行事风格。”
他突然做了个斩首的手势,带起一阵微风。
“简单、干脆、绝不拖泥带水。而这,也造就了我们极端残忍的杀戮方式。
既然可以一剑枭首,为什么还要跟别人你来我往打那么久?
明明可以直接把敌人的手脚打断,就能有效防止他逃跑,为什么还要麻烦拿着绳索和他近身缠斗?
对抗大批敌人的时候,明明可以沐浴着鲜血在敌人中杀进杀出,让他们对杀戮产生恐惧。为什么要担心这个人会偷袭,担心那个人放暗箭。
就是这样残酷的杀戮方法,让一些任务中可能存在的无辜之人,从此烙印上了深深的恐惧。
所以,所有可以使用魔术的猎人们都学会了修改记忆这类魔术,没法学习魔术的猎人们也会随身带着1块窃忆石,以备不时之需。”
迪欧斯顿了顿,拿起葡萄汁喝了一口。
“我们学习记忆修改只不过是想让那些见识过我们杀戮的人,不再活在恐惧中,不再夜夜被噩梦惊醒。
就让我们和我们的杀戮化成记忆里一道模糊的残影吧,在记忆中自动跳过。”
听完迪欧斯的回答,安格斯百感交集,千言万语汇总到一句。
“你们真温柔啊,迪欧斯卿。”
说完二人都低下了头,不知再想些什么。
沉默半晌后,安格斯抬起头说道。
“既然这只是温柔的误会的话。”
他整理着袖口的蕾丝
艾丽娅卿那边我会说明的。迪欧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