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离开荀府,心中盘算着颍川的各种细节。^k_a!n¨s\h?u\z¢h¨u-s/h.o,u~.*c′o^m?
钟演若能为太守,陈群坐镇中枢,加上荀氏对屯田的支持,颍川的根基当能稳固。
他步履轻快,带着几分初战告捷的轻松返回治所。
然而,这份轻松在他抵达府门前便戛然而止。
只见一名吏员神色仓惶,正从府内疾步冲出,抬头看见张羽,如同见了救星。
立刻冲上前来,深深一揖,声音带着急促:“军师!您可回来了!陈别驾正在正堂,言有十万火急之事相商,卑职正要去寻您!”
“何事如此惊慌?”张羽心中一凛,陈群素来沉稳,能让他如此失态,绝非小事。
“小人不知详情。”
张羽不再多言,脚下生风,快步朝府衙正堂而去。刚踏入堂门,便见陈群正背着手,焦躁地来回踱步。
然而,更让张羽意外的是,堂中还有一人风尘仆仆地坐在客席上,竟是本应在出使长安途中的张纮!
“子纲先生?”张羽愕然,“你可真是兵贵乎神速啊!这长安往返,竟如此迅捷?”
张纮闻声猛地站起,脸上毫无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只有深深的忧虑和急迫。?k*s·y/x\s^w′.*c!o*m_
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张羽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语速极快:“子平!客套话容后再叙!十万火急!长安剧变,天翻地覆!”
张羽见张纮如此情态,心知定有泼天大事。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心绪,沉声道:“先生莫急,坐下详说!”
他示意陈群也一同落座,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张纮。
张纮也不坐,就站在堂中,将他在长安的惊魂经历快速道来。
长安城,这座曾经象征大汉威严的帝都,早己战火笼罩。
昔日繁华的街道上,断壁残垣随处可见,倒毙的尸体无人收敛,引来成群的乌鸦盘旋聒噪。
惊恐的百姓蜷缩在残破的屋舍内,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瑟瑟发抖。
这一切的根源,源于不久前一场血腥的会议。
李傕因疑心樊稠与西凉叛将韩遂私下媾和,暗藏不轨,竟在会议之上突然发难,命刀斧手将猝不及防的樊稠当场杖杀!
此举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彻底引爆了李傕与郭汜之间本就脆弱的平衡。·第-一\墈`书~蛧` !首?发+
樊稠的死,让郭汜感到了刺骨的寒意。他深知李傕的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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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为了掌握先机,李傕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悍然派兵闯入皇宫,将惊恐万分的少年天子刘协强行挟持至其位于长安城北的北坞军营!
“挟天子以令诸侯”,李傕想以此占据大义名分,彻底压倒郭汜。
郭汜岂能坐视?他手中无天子,便如同失去了最大的筹码!
双方的军队开始在长安城内互相攻伐,争夺要地.昔日的帝都沦为两军厮杀的战场。一时间,长安城内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少年天子刘协被囚禁在北坞军营深处,饮食粗粝,形同囚徒,身边只有少数几个近侍,整日提心吊胆。
他深知二贼相争,社稷危如累卵,强忍着恐惧,派出太尉杨彪、司空张喜等一干德高望重的公卿重臣,前往郭汜营中,希望能说和罢兵,迎自己回宫。
这无异于自投罗网!
郭汜正愁手上没有制衡李傕的筹码,见这些朝廷柱石自己送上门来,大喜过望!
他立刻下令,将杨彪、张喜等数十位公卿大臣全部扣押,作为人质!
如此一来,李傕手中有天子,郭汜手中有公卿,双方再无任何转圜余地,彻底陷入了你死我活的全面战争!
张纮就是在这个时候,持着刘备的文书,风尘仆仆地抵达了这座人间地狱般的都城。
他试图求见天子?天子被李傕囚禁在北坞,戒备森严,他连军营都靠近不了。
他想拜会三公九卿?公卿们被郭汜扣押在南营,同样是水泼不进。
他想找李傕或郭汜递交文书?那两位权臣正忙着指挥军队砍杀对方,哪里有闲工夫理会他这千里迢迢来“请封”的使者?
张纮在混乱不堪、危机西伏的长安城内多方奔走,求告无门,焦头烂额,几乎陷入绝望。
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收拾行装另寻他法之时,两位意想不到的访客主动寻到了他的落脚点,董承与伏完!
张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