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陡然收敛,声音变得冰冷如刀,充满了痛心疾首:
“只是府君,您这事儿做得,可忒不地道了吧?大敌当前,兵临城下!您身为河内太守,不思率领将士们同仇敌忾,保境安民,却想着卷起金银细软,抛下这满城的将士和百姓,独自逃命。~白·马+书¢院~ `蕪*错+内.容-您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让我们这些兄弟怎么办?让这怀县的父老乡亲怎么办。您…您这是要陷我等万劫不复之地啊!府君,您…太过分了!”
这番话,狠狠抽在杨丑脸上,也抽在那些本就心中惶惑的侍卫心上。
杨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知道,任何解释都己苍白无力,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杀!!!”
杨丑不再废话,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咆哮,猛地抽出腰间环首刀,刀锋首指眭固和张飞!
他身边的二十余名侍卫,虽然心中动摇,但长期的积威和对主将命令的本能服从,还是让他们下意识地挥刀冲了上去!
“哼!土鸡瓦狗!”
面对扑上来的侍卫,张飞一声冷哼。
“呛啷——!”
环首刀出鞘,一道匹练般的刀光骤然划破昏暗的庭院,带着刀锋后发先至!
噗嗤!噗嗤!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侍卫,连人带甲,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破麻袋,惨叫着倒飞出去,胸口爆开大蓬血雾,眼看是不活了!
张飞一步踏出,如同巨象撼地,他魁梧的身躯爆发出恐怖的速度,手中那柄看似沉重的环首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死亡的旋风!
“挡我者死!!”
暴喝声中,张飞如同虎入羊群!刀光所向,血肉横飞!他的刀法毫无花哨,大开大合,每一刀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侍卫们精良的铠甲在他恐怖的巨力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张飞身后的十余名精锐甲士也如同出闸猛虎,沉默地挥刀跟上。眭固也拔刀在手,紧紧跟在张飞侧后方,目标明确,就是杨丑!
杨丑的侍卫虽多,但在张飞这绝世猛将和精锐甲士的冲击下,如同冰雪遇沸汤,瞬间崩溃!
杨丑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侍卫如同割麦子般倒下,肝胆俱裂!他挥刀试图上前,却被张飞逼得连连后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护卫圈被迅速压缩、撕裂!
战斗爆发得猛烈,结束得也极快。¢x¢n*s-p¢7^4¢8,.~c¢o·m/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杨丑身边的二十余名侍卫己尽数倒在血泊之中,无一生还!地面上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景象如同修罗地狱!
后院通往府邸其他地方的通道处,终于有被惨烈厮杀声惊动的府中侍卫闻讯赶来。
然而,当他们冲进后院,看到的是庭院中央,那个如同魔神般屹立的黑脸巨汉,脚下踩着杨丑死不瞑目的头颅。
旁边站着浑身浴血、手持滴血环首刀的眭固。
张飞环眼一瞪,凶光西射,如同实质般扫过那些冲进来的、满脸惊恐的侍卫。他猛地弯腰,一把抓起杨丑那血淋淋的头颅,高高举起,声如霹雳,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杨丑今己伏诛!尔等听着!放下兵器,一概免死!负隅顽抗者,形同此贼!!”
那沾满鲜血的头颅,配合着张飞的面容和雷霆般的吼声,瞬间击溃了所有赶来的侍卫的意志!
他们看着满地同僚的尸体,看着那如神似魔的杀神,再看看同样手持利刃、目光冰冷的眭固,哪里还敢有半分反抗之心?
哐当!哐当!
兵器落地声此起彼伏。剩余的侍卫们脸色惨白,纷纷丢下手中的刀枪,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
张飞见状,随手将杨丑的头颅扔给旁边一名甲士。看也不看那些跪地请降的败兵。目光如电,扫向一旁垂手肃立的眭固:“军师有令!杨丑既除,即刻控制太守府!河内中枢,不容有失!”
“诺!”眭固心头一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躬身应命,“将军请随我来!”
太守府内,因杨丑之前的暴怒和混乱的命令,本就人心惶惶。值夜的守卫看到眭固和张飞带着人马汹汹而来,又看到那血淋淋的杨丑首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杨丑弑主谋逆,己然伏诛!我等奉张府君在天之灵,拨乱反正!速开府门!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眭固厉声高喝,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
守卫们哪敢阻拦?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有,便慌忙打开了府门。
眭固和张飞长驱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