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文章,但影响力远不及他们。”
朱翊钧走到书架前,取下一卷《道德经》,轻轻抚过封面。
“吕兄,你可知老子云反者道之动?”
吕坤一愣。
“什么意思?”
“物极必反。”
朱翊钧眼中带着智慧的光芒。
“严党越是把我逼到绝境,他们的破绽就越明显。你看这孙应鳌的文章,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漏洞百出。”
他翻开《道德经》,指着其中一页。
“大道甚夷,而人好径。
孙应鳌口口声声维护圣道,实则曲解经典,为一己私利服务。
这就是他们的致命弱点。”
吕坤皱眉。
“可普通百姓哪懂这些?他们只看到文章里说的背弃祖宗、皇天不佑,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所以。”
朱翊钧合上书卷,眼中精光闪烁。
“我们需要找到那个能将这一切反转的契机。”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管家慌张跑进来。
“大人,不好了!一群太学生聚集在府外,高喊...高喊...”
“高喊什么?”
吕坤厉声问道。
管家咽了口唾沫。
“高喊朱翊钧滚出京城、变法祸国...”
吕坤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朱翊钧的手臂。·k~u·a¢i¢d!u¨x·s?..c·o^m+
“朱兄,现在必须走了!从后门!”
朱翊钧却纹丝不动,反而整了整衣冠。
“不,我正要去见见这些太学生。”
“你疯了!”
吕坤几乎喊出来。
“他们现在情绪激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朱翊钧淡然一笑。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直面风暴。放心,我自有分寸。”
与此同时,裕王府内气氛同样紧张。
裕王朱载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桌
上摊开的正是孙应鳌那篇文章,旁边还有几份来自江南的急报。
“王爷。”
王妃李氏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
“您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了。”
裕王勉强挤出笑容。
“爱妃,朝中事务繁杂,我需要时间思考。”
李氏示意侍女退下,自己走到裕王身边,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书。
“又是关于朱翊钧的变法?”
裕王叹了口气。
“是啊,现在朝野上下闹得沸沸扬扬。”
李氏冷笑一声。
“我早就说过,朱翊钧那套变法只会搞得天下大乱。现在可好,江南奴变,民怨沸腾,连太学生都上街抗议了!”
裕王皱眉。
“爱妃,事情没那么简单。江南奴变背后可能有严党煽动——”
“王爷!”
李氏打断他,声音提高了几分。
“您怎么还替朱翊钧说话?现在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他的变法就是祸国殃民?连孙应鳌这样的名士都站出来反对了!”
裕王面露难色。
“可是徐阁老说过...”
“徐阶?”
李氏嗤之以鼻。
“他老了,糊涂了!王爷,您想想,皇上若是知道您支持朱翊钧,会怎么想?”
裕王沉默了。
他想起上次在皇上面前为朱翊钧说话后,皇上确实龙颜大悦。但如今局势大变...
李氏见丈夫动摇,乘胜追击。
“王爷,您可是储君啊!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必须站稳立场。依我看,您应该立即上疏,请求皇上制止朱翊钧的胡作非为!”
裕王眉头紧锁。
“这...容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
李氏声音尖锐起来。
“难道要等到朱翊钧把大明江山都毁了才行动吗?王爷,您别忘了,上次您维护他,是因为他还没露出真面目。现在证据确凿,他与何心隐那帮反贼勾结,意图不轨!”
裕王猛地抬头。
“这话从何说起?朱翊钧与何心隐素无往来!”
李氏从袖中抽出一份文书。
“这是刚从江南送来的口供,那几个奴变头目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