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着死人客气啊。

妈蛋，以往锦衣卫出来，只有各方争相讨好他们的份，现在调查这件事，真的是抬眼一望，到处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此时他们更希望和诏狱的人换一换班，其实对付大皇子和曹国公这些人，他们是非常有心得的。

总比东宫好啊，锦衣卫背靠皇帝，可他们和东宫比谁更得皇帝的喜爱……那简直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当日的事情中，除了这些下人，还有四个最关键的人物。

张氏，这位已经在永巷，因为太后不喜，之前在永巷中被人动了刑，现在精神很不好，疑似在发疯的边缘，锦衣卫不敢再动刑，只能抽上几鞭子给她醒醒神，将养两天再审问。

钱太医，这位当日诊断曹国公世子的太医，皇太后倚重的太医，锦衣卫也不敢动刑，皇太后的脉案不是他们该探听的事情。

尤其皇太后年纪越发大了，前些天高热不退，钱太医又擅长降热，锦衣卫真让钱太医出事，来日皇太后高烧不退，皇帝想起这件事，就要迁怒他们了。

钱太医可以被上面的主子处置，但是不能被锦衣卫处置。

锦衣卫最大的依仗就是皇帝，偏偏涉及到的这些人，不是和太子有关就是和皇太后有关，一个个都是锦衣卫得罪不起的人。

果然，调查事件扯上关系户最麻烦了啊。

第三个人是太子，锦衣卫得罪不起这人，过。

太子妃，嘶——去苏家询问太子妃……当锦衣卫小心翼翼对皇帝说起这件事时，皇帝沉吟半响，委婉同意了这件事，着重强调这是锦衣卫自己做的事情，别在苏绍贤面前说他们奉的是皇帝的旨意。

总之，这件事闹大了，朕不给你们兜底。

那还问个什么啊？

午后，阳光正好。

苏珺冷着脸在苏家花厅见了锦衣卫指挥使，指挥使先行了礼，然后一杯茶都没有，就被人当头骂了一通。

无非就是事情都没调查完，就先来问本宫，怎么是觉得本宫有嫌疑，还是觉得本宫回苏家，人人都能来欺负了？

指挥使能怎么办，当然只能赔笑了。

这位太子妃回了苏家，心气不顺，他们也只有赔笑的份了。

不过还好，虽然被骂了一通，指挥使终于得到了一丁点线索。

那就是当日张氏院子中死去的宫女，曾经是在前院伺候太子的人。

“张氏的出身……”苏珺冷嗤了一声，继续道：“想必你们都清楚，所以她身边的宫女大都是曾经服侍太子的人。”

锦衣卫指挥使目光一凝，他们对东宫内部人事调动确实不清楚。

如果太子妃不说，他们要绕好大一个圈子才能注意到这一点。

张氏身边的宫女，曾经都和张氏一同在前院服侍太子，而且在几个月前，张氏一直在前院啊。

而曹国公世子就是在前院中招，这其中有张氏的缘故吗？

锦衣卫开始针对这一点调查，很快就发现了当日张氏院中死去的宫女和曹国公世子之间存在私情。

两人常常在前院偷情，并且张氏经常为他们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