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丝线牵起做工精致的木偶。

木偶有神仙、鬼怪、猴子……还有插着翅膀的白马！

没有鞍鞯，通体雪白，只有蹄子是黑色的，跟夜里从马蹄坡的街头巷尾奔跑向灵界的一模一样！

郭老头自顾自摆弄着木偶，演绎着一个天马行空却又荒诞不经，以至于姜大德都有点看不懂的故事，他算是明白为啥小孩们都不喜欢看木偶戏了。

但郭老头的唱词，似乎让他明白了什么：

“日落西山呐——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行路君子奔客栈，万兽归山，马在前。

此马不是那寻常马呀，白鬃白尾踏彩云。

马蹄不沾染人间土，背上没有那鞍鞯。

有翅膀，它能飞天，降落凡尘来此间。

只因猴王倒反御马监，走了天马三百三……”

姜大德刚学《帮兵诀》的时候，胡老西就告诉过他，这神调最早来自‘萨满教’，由萨满沟通神灵的舞蹈仪式演化而来。

后来才被出马一脉吸收，成了请送仙家的《帮兵诀》。

神调的唱词并非一成不变，与仙家相性合、道行高的弟马，能根据自身和老仙的状态和情绪改动唱词，从而更好的借用仙家之力。

传说中的萨满，更是每回唱得都不重样。

可把唱词融入木偶戏中，并用大部分篇幅讲述一个孙大圣倒反御马监，放跑天马的故事。

其实有些意义不明，不过当一道虚幻的天马之影从木偶中飞出来，飞入窍穴中被黄广坤所得，姜大德就知道，前往歇马镇的印信找到了！

灵视之下，姜大德甚至从木偶戏台中，看出了灵界那座巍峨的歇马镇，想来这就是映射的根源。

“好听！老爷子，再过一百年，都会有人哭着求着听你唱这一段的。”

鼓掌之后，姜大德大笑离去，既然找到那就去一趟吧。

他老姜也算对赵大宝和张小花这两口子有所了解，心中的猜想不妨也证实一下……

“希望是咱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