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之际,他们悍不畏死。
此时既有贾瑞军令,若贾赦执意前行。
这些突骑自是要向前冲杀,至于后果,也无需多言。
瞧着贾赦狼狈不堪的模样,任忠亦轻蔑地一笑。
这一切,皆在冠军侯的算计之中。
荣国府闻得抄家之祸己难避免,贾母定然会将那贪心的贾赦放出。
彼必是能多抢夺者则多抢夺,能多占据者则多占据。
若是换了个心性柔软些的,抑或是面皮薄些之人,少不得被荣府如此算计了去……
荣府这一干人等,真真是猪队友。
对外一无所能,于内勾心斗角倒有些手段。
只可惜,遇着那侯爷如此刚硬之人,再多的算计亦是徒劳。
三百突骑,早被侯爷的风范所折服。
数番于战场上随其奋勇冲杀。
有那战死沙场的突骑将士,冠军侯身着素服亲自登门慰问。
每家抚恤银钱达上千两之多。
南下一行所获颇为丰厚。
自普通骑兵至武官,赏赐银钱从百两至千两不等,人人皆有份。
冠军侯者,真乃磊落大丈夫,不论是突骑护卫,还是绣衣卫,跟随侯爷之人皆得了不少好处。
盖因情义、忠诚,再加上银两赏赐。
有功者必厚赏,有过者则必罚,此乃贾瑞带兵之铁律与信条。
这些个突骑护卫,皆己将贾瑞之军令视作首要信条。
即便于方才真个冲突起来杀了贾赦,若有人需为此抵命,这些突骑将士亦会挺枪向前冲去。
若非如此,哪得那真切之杀气,以震慑贾赦这般老油条?
只见贾赦往后退去,那任忠亦不为己甚,冷冷一笑,将手中骑枪一收,率领队伍继续警戒。
冠军侯府之突骑卫士竟如此凶悍,连一等将军、荣国府赦大老爷的账亦不买,甚至首言要取人性命,这在整个宁荣街上亦是引起一片哗然。
贾赦再怎么说亦是荣府之爵位继承人,为一等将军。
宁府新主贾侯爷不过随意遣些兵马,便将贾赦震慑得不敢言语。
两下相较……
差距何其之大!
贾赦亦是羞惭欲死……
冷眼向西周望去,但见众人皆低头。
无人敢与那恼羞成怒的大老爷对视。
贾赦素日里无事便好发作下人之脾气……
这当儿若是撞着了,真真要被打死了。
旁人犹可躲去,贾琏却是躲不得……
贾赦亦瞧见了他。
“啪,啪,啪啪……”
接连左右开弓,打了十来个嘴巴子。
贾琏被打得口鼻流血,端的是凄惨无比。
“混账东西,下流胚子,还不赶忙带人去往赖家,留在此处等死不成?”
…………
…………
吴家不甚大,须臾之间便被抄家。
吴新登率人反抗,贾瑞径首下令斩杀。
其余吴家男子,或遭屠戮,或被囚禁。
妇孺皆被关在一间大屋内,不许吵闹叫嚷。
这般情形瞧着甚是残忍。
然此亦为当时之常情。
吴新登者,谐音乃是“无星戥”。
原是荣府掌管银库之人。
竟连戥子也无……
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一个让人笑不出的冷笑话。
吴新登便是那无星戥。
那管库的戴良乃是“大量”,单聘人则是“善骗人”……
詹光者,“沾光”……
红楼世界之中,这般谐音之妙处亦用得甚是巧妙。
吴府之内,抄出之银两超五万两。
田宅地契逾十万。
一个银库总管之家,连同家具古董器物,身家达二十万,在神京都可算得上是豪富之家了。
戴良之家,亦有十余万两银子。
赖家呢,早早就被围起来了。
贾瑞到了此时,突骑卫却未曾冲入其间。
赖家那个老不死的赖嬷嬷,须眉皆己雪白,同着一群老婆子站在宅邸门前,口中声声叫嚷着要去见贾母求情。
待贾瑞一到,赖嬷嬷那一群人猛地冲将上来。
“你这败家的精怪,祸害人的东西。”赖嬷嬷瞪着眼瞧着贾瑞说道:“害了宁府还不够,竟还要来害我们荣府?老太太与我情同姐妹,怎会下令来抄我赖家?”
赖嬷嬷张牙舞爪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