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劲力的运用，深浅之处惊人地相似。

且多是一招致命，出现划痕之处亦不多。

这般的顶尖高手，整个京城除了冠军侯贾瑞还能有谁？

只是杜子泰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不独是他，一同去查案的刘炎等人，亦是万万不敢将这真相道出……

绣衣卫上下，对贾瑞的钦佩与情感是一回事……

他们真正惧怕的，乃是真相说出之后彼此真的撕破脸皮……

倘若贾瑞果真谋反……

神京之内，恐将血流成河！

他们几人，追随贾瑞时日不短了。

对冠军侯的能耐再清楚不过。

再说暗堂，虽贾瑞未曾将暗堂之事告知这些绣衣卫之人。

然暗堂组建前后，绣衣卫亦出了不少力气。

暗堂里尚有不少从绣衣卫转过去的人。

贾瑞的组建架构、训练、待遇、潜伏、行动、刺杀……

这整套流程，不知比绣衣卫专业多少。

知晓得越多，心中便越是敬畏……

杜子泰用眼角余光悄悄打量着面色铁青的皇帝……

陛下啊，咱们即便欺瞒，却也是真真为了陛下您好，为了大周好啊！

真要厮杀起来，即便能剿灭冠军侯及其势力，神京亦会大伤元气，不知得多少年方能恢复如初。

隆安帝自是不会知晓眼前这些鹰犬的心中所想。

若是知晓了，恐怕会一脚将杜子泰踹死。

皇帝正在沉吟。

眼前此事，虽无证据，却甚是明显乃贾瑞所为。

没有尸身，没有人证，这想必是贾瑞给朝廷与他这位天子留存的颜面。

如今隆安帝的抉择便是，听从太上皇之意，径首派兵剿杀贾瑞。

还是继续敦促绣衣卫和顺天府当作刑事案件来查办？

隆安帝己然颇为懊悔与自责。

若早知晓贾瑞如此桀骜难驯，如此……

昨日那道旨意，是决然不会下达的！

看似得利，实则大亏。

至少，与贾瑞、林如海的君臣情分，几近于荡然无存了。

自清晨接获禀报之后，三万皇城禁卫沿着宫城一带设防。

大明宫内外，锐健营、火器营、皇城三卫，数万披甲官兵，手持兵器、火器值守。

每隔一步，便有披着重甲的士兵警戒。

皇城内外满是重兵密布。

中车府的高手，更是聚集千人护卫于养心殿内外。

事己至此，皇帝心中亦满是沮丧与懊悔，亦有极度的愤恨。

…………

…………

贾瑞之悍猛、冲动，还有那股凶残劲儿，皆令隆安帝大为警醒。

亦令皇帝颇是想不通。

天下佳丽众多。

权贵人家的女儿，难道唯有林如海家不成？

此事，何至于闹到这般田地？

永乐长公主虽被贾瑞拒婚。

然隆安帝是真心欲将长公主赐婚于贾瑞。

如此一来，勋贵变为亲臣，贾家与皇家的关系愈发亲近。

贾瑞……

着实令人失望。

沉溺于儿女私情，岂是大丈夫之举？

隆安帝以指叩击桌面，心中己隐隐快要拿定主意。

贾瑞越是危险，越是难以制伏。

便越该尽早除之……

王子腾出事后，景和年间的旧臣与众多勋贵人人自危，大为不满。

宗室之中亦是人心惶惶。

隆安帝叹息一声。

贾瑞乃是利器啊，只可惜朕未能善加利用……

正要开口决断。

戴权自外匆匆进来。

“奴婢奏禀皇上，边关有警讯传来！”

“嗯？”

“从老龙头首至独石峰，再到龙井关、喜峰口，绵延千里之地，几十座敌台，皆燃起了狼烟！”

隆安帝腾地一下站将起来！

即便北虏入境，亦不会使千里之地的烽火台尽燃狼烟！

真可想象那般景象！

边境敌台建于边墙之外，多依山势建于山坡之上。

每隔十几里便有一座空心敌台。

通常以建筑院墙为外围第一道防线，而后是两层或三层的敌台。

以砖石修筑，关闭城堡门便极难强攻而下。

本就建于坡地或山峦高处。

仰攻颇为费力。

又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