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二人能力有所不及。
姜铎亦不敢将彼等置于九边,而是置于内镇为总兵。
此番……
终究还是为国捐躯了。
隆安帝之愤恨言语,亦再难以出口。
毕竟此二愚人并未投降,宁肯被虐杀身亡。
大周之文武大臣,尤其是勋臣,但凡降于东虏便不可能被杀。
这一点,在场君臣皆心中有数。
整座城头的宗室勋臣与文武官员,皆面色凝重。
不少人神色惨然。
此番东虏带来的麻烦与破坏,看来将达大周难以承受之境了……
贾政趴在城堞之上,亦被城外惨烈之景象吓坏了。
胸腹之间,颇感烦恶,竟还悄悄吐了几口。
却也无人会笑话贾政了。
实则呕吐之人亦不在少数。
眼前数万颗首级堆成小山,血淌成河,面目狰狞可怖。
这般景象,确非寻常之人所能经受。
隆安帝望向身侧姜铎,沉声道:“老太尉,你有何驱敌之策?胡虏以我大周将士之头颅当众筑成京观……是战是守?”
姜铎面上皱纹愈加深了几分。
其亦知晓,隆安帝隐隐有怪罪之意。
若非姜礁暗中示意,两镇总兵未必敢如此冒进。
现今多半尚在德州至临清沿运河一线,于州县城镇铺开防线。
东虏若南下,少量骑兵易被围而歼之。
大批骑兵南下,则须防被身后的大周京营主力截断退路。
北首隶与山东、河南北方的百姓虽将损失惨重,然不失为稳妥之法。
惟贾瑞提出统兵出战之后。
姜礁便觉压力顿生。
私传讯息令两镇加急北上。
此二人身为景和一脉的勋臣,对姜家下一代家主亦言听计从。
又以为合兵十万并无那般危险……
却不想终酿大祸。
如今两省防线大开。
眼前肆意纵横的胡骑必定继续南下。
姜铎不觉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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