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搬开了石头,下面全是碎石子,我又用脚把碎石子扫开,里面居然露出了一个圆形的装置。
我想到了我的青铜牌子,就拿出来试一试,结果刚好放进去。
青铜牌嵌入凹槽的刹那,石室内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齿轮转动声。
千斤石门缓缓升起,扬起的灰尘在幽绿的手电灯下宛如雾霭。我攥着那枚沾满血渍的青铜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这块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物件,此刻却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快进去!"唐米催促道。
我背起川岛圆子的尸体,与众人鱼贯而入。身后的石门轰然闭合,震得头顶的碎石簌簌落下。
杨先生立刻冲向石门,双手用力推搡,额头青筋暴起:"这门从里面彻底封死了!"
疯子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踹了石门一脚,只在石壁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石室内的景象令人窒息。
左右两侧,两条通道宛如巨兽的獠牙,左边的下坡楼梯延伸向黑暗深处,右边的上坡楼梯盘旋而上,消失在视线尽头。
数十盏长明灯沿着石壁排列,我们点燃了十几个,让空间亮了起来。
幽蓝的火焰明明没有风,却诡异地摇曳不定,将我们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扭曲成各种荒诞的形状。
正中央的巨大石台之上,停放着一具漆黑的棺椁。棺椁表面雕刻着繁复的图腾,那些图案在长明灯的映照下,仿佛活过来一般扭动。
棺椁西角各有一只青铜兽首,兽首口中衔着铁链,另一端深深没入石台之中,仿佛在镇压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就是渤海国文王大钦茂的棺椁?"杨先生声音发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的手在微微发抖,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好奇交织的神色。
疯子己经迫不及待地抽出腰间的撬棍,"管他是谁,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
我和疯子一左一右,将撬棍插入棺椁缝隙,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呀声,棺椁缓缓开启。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作呕。
大钦茂的尸体身着金丝龙袍,头戴玉冠,面色青紫,皮肤紧绷得几乎透明,血管在皮下清晰可见,宛如一条条扭曲的青蛇。
就在我们愣神的瞬间,大钦茂的双眼突然暴睁,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令人作呕的灰白色。
他的身体以违背常理的角度弹起,干枯的手爪带着破空声向疯子抓去。
"小心!"唐米大喊一声,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击中大钦茂的肩膀,却只是让它晃了晃,仿佛打在泥墙上一般。
战斗瞬间爆发。
大钦茂的动作快得惊人,每一次挥爪都带着呼啸的风声。
疯子的撬棍重重砸在它身上,却只换来一声闷响,反而被它反手击中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鲜血。
杨先生抄起地上的石块砸向大钦茂,却被它轻易躲过,锋利的爪子在杨先生的手臂上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我握着匕首,从侧面偷袭,却被大钦茂一把抓住手腕。
它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
千钧一发之际,唐米绕到大钦茂身后,对着它的后脑连开三枪。大钦茂的身体微微一顿,我趁机挣脱束缚,与唐米一起将它死死压制住。
"砰!"最后一枪,唐米的子弹精准地射进大钦茂的天灵盖。
大钦茂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终于瘫倒在地。
我们西人全都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身上伤痕累累,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衣衫。
稍作休整后,我们开始清点棺椁中的陪葬品。金银玉器、典籍书画,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我们将川岛圆子的尸体放入棺椁,算是给她一个归宿。
看着她安静地躺在棺椁中,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日本女人,曾与我们一同经历生死,如今却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走右边,往上走,说不定能出去。"唐米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指向上坡楼梯。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了漫长的征程。楼梯似乎没有尽头,一圈又一圈,长明灯的幽光始终如影随形。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终于,前方出现了光亮。我们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然而,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同样的石室,同样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