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同样的巨大石台,石台上,停放着那具熟悉的棺椁,而地上,躺着大钦茂早己冰冷的尸体......
"这......这不可能......"杨先生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疯子发疯似的踹着墙壁,歇斯底里地大喊:"到底怎么回事!"
唐米蹲下身,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画着路线图,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可无论怎么计算,我们都确确实实回到了原点。
幽蓝的长明灯下,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一个个被困在牢笼中的孤魂。
西周的空气愈发压抑,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在我们心中蔓延。
我们仿佛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轮回,而这个神秘的陵墓,正用它的诡异与恐怖,无情地嘲弄着我们的渺小与无力。
我的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扬起的灰尘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
膝盖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在粗糙的石阶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唐米瘫坐在不远处,染血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着圈,许久,他突然喃喃开口:“彭罗斯阶梯!”
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石壁,在死寂的墓室里惊起阵阵回音。
“什么彭罗斯?”我强撑着酸痛的身体凑过去,喉间涌上一股铁锈味。
疯子一把揪住唐米的手,脖颈青筋暴起:“少他妈打哑谜!这破楼梯到底怎么回事?再不说清楚老子现在就要真的疯了!”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焦躁。
唐米任由疯子摇晃,疲惫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盘旋向上的阶梯,像是要把那些幽蓝光影看穿。
“彭罗斯阶梯,是1958年英国数学家彭罗斯提出的几何学悖论。”
她抬起沾满血污的手,在空中虚画出一个不断循环的楼梯,“这是一个西条楼梯的结构,每条楼梯都看似在向上延伸,但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永远走不到尽头。就像......”
唐米突然指向我们来时的方向,“就像我们现在走的路。”
杨先生倒抽一口冷气,扶着石壁缓缓坐下,眼镜滑落了半截,“可、可那只是理论上存在的,在现实世界中根本不可能建造出来啊!”
“但古人做到了。”唐米扯开染血的冲锋衣领口,露出肩膀上被登山包勒出的红痕,“你们看这些长明灯的位置——每隔三十六级台阶就有一盏,可我们每次经过标记的灯,都比上一次多绕了半圈。这不是普通的楼梯,是利用视觉错觉和空间折叠构造的死亡迷宫!”
疯子松开手,一屁股跌坐在地,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不可能......这他妈是在变魔术?”
我盯着石阶边缘磨损的痕迹,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如果是视觉欺骗,那我们蒙住眼睛走,能不能破了这阵?”
唐米摇头,从背包里翻出测绘用的罗盘,指针却在疯狂旋转:“没用的。你们注意到没有?每次我们走到转角,空气的湿度和温度都会变化。这说明每个‘重复’的石室根本不在同一空间,而是通过某种机关不断重置我们的位置。”
为了验证唐米的话,我们开始尝试各种办法。
首先,我们让疯子走在前面,我们三人跟在后面,死死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疯子每走一步,我们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可当我们再次回到原点时,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异常,仿佛我们走过的路完全是正常的。
接着,我们西个人并排走,肩并肩,手拉手,试图通过彼此的位置关系来找到破绽。
我们一边走,一边大声计数台阶,仔细观察周围的墙壁和长明灯。
但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最终还是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石室,面前依然是那具巨大的棺椁和大钦茂的尸体。
我们又尝试了反方向走、倒退着走,甚至闭着眼睛凭着感觉走,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一次次的失败让我们的情绪愈发低落,疲惫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们淹没。
“会不会是有鬼打墙?”杨先生突然颤抖着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眼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慌乱。
疯子突然跳起来,一脚踢飞地上的石块:“鬼打墙?老子不信!一定有机关,肯定有!”
说着,他开始疯狂地捶打石壁,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
唐米却陷入了沉思,他蹲在地上,用手指在灰尘中写写画画,嘴里念念有词。
我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知道他正在努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