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坑人能不能有个限度啊?!”
“我坑你了吗。”
“难道没有吗?!”崔来英差点叫出来。
“我昨晚跟你说了,那小孩是个大宗师。”
“你说的大宗师吗???”
“难道不是吗。”
“……”好像他确实说的是大宗师……
崔来英自己没听清只得认栽。
走之前还告诉路堪言他被人抓走了,自己这一身狼狈就是拼命跑路时弄的。
路堪言回屋后,完全没有要跟顾谅说这事的打算。
顾谅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麟问他也是白问,告辞出门时又差点撞上路堪言。
路堪言还没来得及去扶他,他就失魂落魄地走了。
“……”
顾谅这时叹了口气,拉着路堪言坐到自己腿上,靠着他,似乎有难以启齿的事在心中纠结。
“顾谅,你怎么了?”
顾谅顿了顿,直起腰问他,“阿崽,如果明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会经历无数的痛苦,甚至知道其中一人会因另外一人的欺骗而差点死掉,你会不会阻止?”
路堪言轻轻颤了一下,抬眸看着他摇了摇头,“不会,注定要在一起的人是分不开的。”
即使是死,也分不开。
顾谅盯着他的唇瓣,忍不住低头靠近,又忽而停下来,笑意满满,“是啊,我与阿崽就注定是要在一起的,我啊,注定是要喜欢阿崽的。”
“……”
路堪言这一下子在家待了半个多月,几乎日日夜夜都在下雨。
好不容易等到天晴,顾谅便雇了些人也将旁边的破道观修缮完整。
路堪言没有再如前世那样在屋子的外墙上涂满红泥。
而是在地下置了个会发暖的东西,顾谅一进屋就会被舒服的暖意包裹全身。
可前世阿崽稀罕的药园子始终没有进展,顾谅也觉得奇怪。
之前老早就听周麟说阿崽培养了很多珍贵的药草。
可他去周麟的药铺里没瞧见,阿崽好像也不打算在院子里建个小药园子。
最后实在忍不住,顾谅逮住阿崽问他是怎么养的那些贵重药草。
路堪言漠着张脸,没有回他。
顾谅也知趣不再深究,生怕他到时候又生好几天的闷气也不理人。
偶尔也想跟阿崽亲近亲近。
阿崽刚开始的时候会任他摆弄,直到脸红透了就无情推开他。
二人似乎心有灵犀地都没提圆房的事。
好像他们在桃林亲了两次过后,阿崽就一直在躲着他。
都成亲了还躲什么?
周麟也不在家,现在路堪言不需要他操心便舍了安州的药铺到各州去寻小豆丁。
寻不到就一直寻,总会寻到的。
顾谅也没打算瞒着他,在周麟走之前就跟他解释了小豆丁到底是谁。
可周麟只觉得顾兄在说笑。
养了几天的小豆丁不见了踪影让周麟几乎变了个模样。
因而他压根就没去细想顾谅的话,有些话周麟是懂怎么分辨的。
这一眨眼便过去了好几月时间,连夜入秋后思绪便更加惆怅。
期间周麟回来过几次,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顾谅不爱出门,总喜欢待在家里等阿崽回来。
可路堪言似乎不太乐意他这样。
于是办法想了又想。
某天崔巡正跟他们吐槽学堂里的一位先生凶巴巴的。
又开玩笑似的跟他们说,要是学堂里所有的教书先生跟路堪言的师尊一样温柔漂亮就好了。
路堪言眼睛一亮,当即就找到庄师跟他商量着能不能让顾谅到学堂里来指导他们修炼。
庄师莫名笑了笑,问他一句,“你舍得他这般辛苦?”
路堪言摇了摇头。
可一想到顾谅老是独自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闲得似乎只能盼着自己早些当归。
路堪言就满心不忍。
他对庄师俯首一拜,“堪言不舍得他辛劳,可比起他一个人整日在家待着,在学堂里听他们叽叽喳喳,他心里可能也会舒服点吧……”
“好,等此月你们休沐过后,你便将人带来罢。”
“您同意了?”这是路堪言意想不到的。
庄师年岁已高,脸上的皱纹数不胜数宛如数条浅浅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