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
“阿崽等——”
“等一下我——”顾谅想要退,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顾谅这几日本就精神紧绷,这样一闹一下子失了力跌进了他怀里。
路堪言一手搂着腰,一手掌住顾谅的后脑勺偏着头再次不言不语吻了过去。
顾谅在他怀里挣扎得厉害,他意识到阿崽按着自己亲是想逃避什么。
突然喉头一哽,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任他怎么闹,怎么发泄。
阿崽人没事就好。
路堪言察觉到他的顺从,皱了皱眉,忽然松开唇瓣弯腰一把将顾谅打横抱了起来。
顾谅下意识圈住他的脖颈,如今三感尽失让他的表情不似往日那般灵动。
他在路堪言怀里蜷起来,白发略过春衫。
“阿崽,你骗我……”
“……”
“你骗我……”顾谅埋头躲着,语调轻颤,身子也微微发抖。
下一刻,顾谅感觉自己头顶被某人柔软的气息覆盖。
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阿崽的浅磨咬吻又贴了上来。
周遭寒风呼啸,只有顾谅破烂的呼吸声划破尘嚣。
顾谅周身有道热灵屏障,这是路堪言三天前给他弄的。
他一次又一次的吻晃了晃眼,直到顾谅昏睡过去。
心魔跟笑红罗早已习惯,像两个被风吹干的硬馒头,靠在一处。
“他们一般要亲多久啊?”笑红罗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心魔扯了扯嘴,换成了他原本的模样,黑乎乎的一团,“两三个时辰吧。”
“……”
这要是真的,他俩这嘴不得亲成腊肠啊?
路堪言抱着顾谅回了住处。
这里什么都有,仿佛是早就料定了他们会来此居住一段时间。
路堪言给顾谅盖好被子,守了他一会儿,手上随意包扎的伤口早就浸了血。
刚出门就瞧见崔来英几人站在门口眼神幽怨地看着他。
“……”路堪言没说话,就那样站着。
他向来不会应付这种事。
崔巡首先发现他掌心有伤,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我靠,路堪言你受伤了???”
几人顺势围上来。
契春一边在包里掏药,一边拉着他坐下来絮絮叨叨,“唉哟祖宗,你不叫我们也就算了,怎么一出来你就受伤哩?”
“……”
崔来英想说他些什么,但看着他那副呆呆的模样也只是哀哀叹了口气,“算了,我都懒得说你。”
“……”
高玉响看了看周围,这是渔民的房子,外面还晾着出海时要用的鱼网,檐上挂着鱼干。
内陆的少爷实在受不了这股海腥味,有点想吐。
他坐下来摁了摁脑袋道,“阿言,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啊?”
“不知道。”
玉三三歪着头倚在他们身后的木桩上,“顾师如今的身子骨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我觉得你们还是要早些回安州得好。”
路堪言摇了摇头,“暂时不回去,有事要做。”
笑长安今日好像异常安静,脑海一直想着刚刚拦着他们不让过路的那伙人。
他总觉得那群家伙的头头有些眼熟,被崔巡拍了一下肩才回过神。
“怎么了你?”
“没什么。”笑长安摇摇头,而后对着路堪言慷慨道,“你有何事交予我们做便是,顾师如今这个样子我看你是片刻都离不得,他拖着副病体竟然跑得比我们都快,可见他是有多着急。”
“……”
闻言,崔来英心下猛的一沉,“路堪言,你到底跟心魔做了什么交易?”
“……”
“今日你若不说清楚,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能随时都会截断你的计划,用我的全部修为。”
几人的表情严肃起来。
路堪言抿了抿嘴,看向远处波涛汹涌的溟海。
“这里是南阳宋国的边境,半个月后,十万宋人皆会自戕于崖山。”
“你说什么?”崔来英不可置信。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路堪言身上有些预言能力。
可崔来英怎么都没想过路堪言会编出这样荒唐的理由来骗他们。
十万宋人自戕?
怎么可能?
先不说南阳宋国能在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