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干瘪,他下意识伸手接过老人手里的稻草把子,掂在手里才发现这把子确实重,“刘爷爷,你怎么来懿州了?”
知道路堪言还记得他,老人顿时眼睛都要笑得睁不开了,“家里人都埋土里啦,只剩我一个糟老头子,我想着到处转转,顺便赚点棺材钱,回去之后再托人把自己跟妻儿老小埋在一处。”
“……”
见他不说话,老人自知多嘴,便从把子上取下一根糖葫芦塞到路堪言怀里,“小路,吃糖葫芦,这可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糖葫芦了。”
“谢谢。”
老人不想给他造成困扰,没说几句便闹着要回住处去。
路堪言准备送他回去,但老人死活都不让他跟着,路堪言直觉不太对劲,偷偷跟在老人后面走了几条街。
最后在一处偏僻的茅草房停了下来,路堪言正要上前,隔壁屋子突然开门直直地往老人身上泼了一盆冷水。
路堪言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老不死的,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儿子,甚至亲孙子都被你害死了,你怎么不早点死?灾星!”
灾星……
路堪言怔了怔神,他好像听过这样的话。
“路堪言!你个害人精!你害死了你爹娘还不够,你还要害我们!”
“你个不要脸的贱东西,我打死你!”
“路堪言!像你这种没人要的灾星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陌生的记忆闪现在脑海,路堪言顿时感觉脑袋很胀,晕乎乎的,使劲晃了晃脑袋。
在看到隔壁那人准备将盆子扣在老人头上的时候,路堪言使着术法将那盆子甩得老远。
那人一瞧路堪言黑沉的眼色,突然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唇都在打着哆嗦。
路堪言把老人扶进屋里才知道,隔壁这人是老人的亲家,是他儿媳妇的爹。
路堪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半夜回到宗门就生了场病,难受了好几日才清醒过来。
再次登门刘爷爷家的时候,邻里的人告诉他,“这老头在前几天就去世了,还有他隔壁的跟他一块搬来的老夫妻,也跟着他去世了,听说这老人是个煞星,真是晦气。”
路堪言那天明明吃了糖葫芦,仿佛甜只甜了一瞬,苦却苦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