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契春笑说,“没有哩,那俩人已经缠着阿言好久了,跟狗皮膏药似的,一个是抚州骊国的公主,名为姜之遥,一个是五大宗门里年轻一代弟子中的翘楚,好像叫什么楚连。”
又一个姓楚的?
顾谅皱眉,“狗皮膏药?那我在这里这么久为什么没见过他们?”
契春一脸心虚,讪笑两声,那还不是因为阿言早前就让我们把这两人拦在了新州之外,要不是因为修仙盟的那堆破事,他们也不可能出现在这。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顾师的表情,“顾师,有时候他们也会回自己家的,不过他们虽然对阿言几次示好,但阿言他一直都对此视而不见,估计要不到多久就没辙了,反正都是这么过来的。”
“嗯?”
契春怀里抱着个暖壶,笑眯眯的,“顾师,如今世上喜欢阿言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想嫁给他的人多的是,您老麻烦大了。”
“咳咳咳……”马车外传来崔来英的几声咳嗽。
顾谅咬牙,“我看你现在麻烦更大。”
从刚刚开始,路堪言的目光就一直追着马车,直到他们消失在山林中才收回来,前前后后眼神也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身边两个人叽叽喳喳的,有点吵,他垂眸不语。
顾谅,这次怎么这么听话……
姜之遥趁他不注意,一下子牵住了他,养在温室里的小姑娘笑得极为璀璨,“阿言,我父王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我知道有些唐突,你要是愿意,我们今日就回骊国完婚好不好呀?”
路堪言挣了半天,没挣脱开,他清寒的眸子泛着冷意,“松开。”
“阿言……”小姑娘松了手,有些失意,揉了揉眼睛,“你别生气,我这几天心里有些慌,总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追着你跑了……”
“……”旁边的楚连没说话,他也有这种错觉,所以才会快马加鞭来到新州,路上遇到多大的危险他都不在乎。
只要见到路堪言就好。
看着他们被冻得通红的脸,路堪言觉得这两人真的很像流浪在街头的那些猫猫狗狗。
路堪言跟他们擦身而过,低头失落之际又听见了他寒凉如冰山的声音。
“跟上。”
屋里柴火正旺。
路堪言跟他们商议完修仙盟的事就准备离开,姜之遥及时叫住了他,“阿言,我们真的只能是朋友吗?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路堪言郑重其事道,“殿下,我早就说过,我心里有人。”
被皇家娇养的小姑娘不服气,眼圈红红的,“他这么久都没回来,你为什么还要等!”
“我们成过亲,也未曾和离,多久我都等。”
许是太过伤心,小公主说出口的气话也成了利刃,那利刃却只是单向的。
“可是两个男子之间的婚书在世俗礼法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阿言,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啊……”
姜之遥每次见到这个人总是心疼的。
她也从旁人口中听说过顾谅的事,她花了大半年时间追着他跑了大半个世间。
如果这都不能换他回头看一眼,那当年的顾谅到底是对他有多好……
崔巡闻言,心一惊连忙将她拉下来坐着,“公主殿下,你就少说两句吧。”
“殿下。”路堪言的脸色难得没有跟这老天爷一样阴沉沉的,他突然想起了外祖母说的那句话,时光轮转,他的声音与老人的声音重叠。
“礼法不认,我认。”
“……”姜之遥看着路堪言一个人立在门前寒风里的身影,她不知怎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丢脸……”
“殿下。”路堪言站在原地,周身似乎少了几分冷意,“一点都不丢脸。”
竹林浮尘,楚连默默跟在路堪言身后,有时欲言又止,有时又焦躁不安。
未曾设想,二人同时止步。
“师叔。”
“嗯。”
楚连咬牙一语,“你就不能辜负他吗?!”
路堪言怔了怔,回头看他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师叔,你不妨看看身边的人,即便看不到我,也没关系。”
路堪言淡声开口,“你做的比你哥好。”
似乎这话引起了纷争,楚连一下子就崩溃得彻底,他哭吼出来,“我不要跟他比!师叔!别拿弟子跟他比!楚惊漾算什么东西,你明明知道弟子想比下去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