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转向了相反方向,仿佛看不见正确的路...
"阿森来过这里。"她睁开眼,指向左侧通道,"他用了某种相位屏蔽技术,只有载体能看见真实路径。"
通道尽头是一扇刻满警告符号的金属门。赵雨桐刚靠近,门上的符文就亮起红光,一个机械声音用古藏语重复:"非授权禁止入内。"
陈默突然用流利的古藏语回应:"双生载体请求通道权限。授权码:雪狮之眼。"
门上的红光转绿,机械声变调:"检测到次级权限。警告:主节点己污染。安全协议激活。"
金属门滑开,露出一个充满现代设备的房间——这明显是父亲或萧雅后来改造过的空间。中央控制台上,一个透明立方体正在缓慢旋转,内部悬浮着微型的七个节点模型。
赵雨桐立刻认出这是调节器网络的缩小版。当她触碰控制台时,立方体投射出一段全息录像:
父亲的身影出现在空中,背景是某个实验室。"如果看到这段记录,说明你找到了缅甸节点的前哨站。"影像中的父亲面色凝重,"阿森是关键。他不是偶然接触节点能量的——他是萧雅选中的'锚点',唯一能在污染节点中保持清醒的普通人。"
录像突然扭曲,切换成另一段画面:阿森站在这个房间里,左眼变成诡异的银白色,正在操作控制台。"赵教授的计划有变。"他的声音带着奇怪的回音,"基金会在格陵兰找到了原始节点,他们正在反向污染整个网络。我必须先去缅甸节点设置屏障..."
录像到此中断。赵雨桐检查控制台日志,发现最后一次操作是在七个月前——阿森启动了一个名为"冬眠协议"的程序,将缅甸节点与网络部分隔离。
"所以他不是失踪..."陈默若有所思,"是主动隐藏。"
赵雨桐调出地图数据,一个新的坐标点闪烁起来——缅甸北部的山谷深处,一个没有在任何现代地图上标注的位置。调节器反馈显示,那里正发出特殊的相位信号,每隔23小时重复一次。
"阿森在呼叫载体。"她突然明白过来,"只有我们能接收到这个频率。"
两人迅速搜集了前哨站的补给:几支能中和基金会控制药物的注射器、一台便携式相位检测仪,以及最关键的——阿森留下的数据芯片,里面记录着他这一年来的发现。
准备离开时,陈默突然按住太阳穴,痛苦地蹲下。金色纹路在他脸上闪烁不定。"有什么东西...在尝试重新连接..."他咬牙道,"基金会...激活了更强的信号..."
赵雨桐立刻将手掌贴在他额头,蓝光纹路与金光交织形成屏障。通过新建立的双生连接,她感知到遥远的格陵兰传来某种脉冲波,正试图唤醒所有植入过控制协议的人。
"不只是你。"她脸色煞白,"张浩和老白有危险...所有被基金会控制过的人都会受影响!"
与此同时,云南丽江。
老白警惕地注视着张浩的背影。他们刚与那个神秘"联系人"会面——一个自称退役飞行员的藏族老人。交易看似正常,但老人递给张浩的那个皮质背包,在相位检测仪下发出诡异的读数。
"明天黎明起飞。"张浩转身说,表情如常,"他说能带我们首接降落在缅北山谷。"
老白点头,假装整理装备,实则将铜镜碎片握在掌心。当张浩转身倒水时,他清楚地看到对方后颈处浮现出一个从未见过的黑色符号——既不是基金会的控制标记,也不属于调节器网络。
那符号形状像一只闭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