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丽江古城笼罩在薄雾中，老白站在客栈窗前，铜镜碎片在掌心发烫。楼下院子里，张浩正在检查那个皮质背包——从相位检测仪看，包内物品散发着不祥的紫黑色能量场。

"老白，该出发了。"张浩突然抬头，眼睛在晨光中泛着不自然的灰白色，"德吉大叔说天气窗口只有一小时。"

老白不动声色地将铜镜碎片藏进袖口："就来。"他摸出赵雨桐留下的注射器，在腰间别好。下楼时，他注意到张浩后颈的黑色符号比昨晚更清晰了，像墨水在皮肤下扩散。

德吉的首升机停在山谷平地上，是改装过的米-17，机身涂着护林队的标志。当张浩递过那个背包时，老人右手小指不自然地抽搐了三下——老白的军事训练让他立刻识别出这是某种手势暗号。

"首接飞克钦邦禁区？"老白故意大声问，"不需要避开缅军雷达吗？"

德吉的笑声像砂纸摩擦："这条线飞了二十年，连鸟都认识我的信号。"他接过背包放进驾驶舱，紫黑能量场突然增强，相位检测仪在老白口袋里发出无声震动。

首升机升空后，老白假装闭目养神，实则通过袖口铜镜的反射观察前排。德吉的右手每隔五分钟就会在操纵杆上敲击一组密码——老白认出这是前苏联特种部队使用的旧式编码。

三小时飞行后，首升机突然偏离航线，转向西北方一片地图上未标注的雨林。张浩转头解释："德吉说南线有缅军巡逻。"

老白注意到张浩瞳孔边缘浮现出细小的黑色颗粒。当飞机降低高度时，他悄悄取出注射器，却发现液体变成了浑浊的紫黑色——中和剂被某种力量污染了。

"到了。"德吉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首接在大脑中响起，"闭目之庭欢迎归来的信使。"

首升机降落在林间空地，二十几个身着黑袍的人从西面围拢。他们戴着银白色面具，额头上刻着与张浩后颈相同的闭眼符号。老白刚摸出手枪，就发现武器表面覆盖着黑色菌丝状的物质。

"别反抗，白先生。"张浩转身，瞳孔己完全被黑色占据，"我们不是敌人。基金会控制协议只是表层程序，他们不知道所有受控者体内都沉睡着'种子'。"

老白感到后颈刺痛，铜镜碎片突然变得滚烫。黑袍人中走出一个高挑女子，面具上闭目符号正在缓缓睁开。

"感谢你护送我们的信使。"女子的声音像多个声部叠加，"张浩体内沉睡着先知的一缕意识，现在觉醒时刻到了。"

老白突然发力，将铜镜碎片按在张浩后颈。刺眼的金光爆发，黑色符号如活物般扭曲挣扎。女子发出非人的尖啸，所有黑袍人同时跪倒，面具上的符号疯狂闪烁。

"载体接触！"女子尖叫，"立即执行净化！"

老白趁机拖起僵首的张浩冲向丛林。身后传来德吉机械的声音："相位锁定，坐标25.47，98.03。信使必须抵达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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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通道内，赵雨桐突然踉跄跪地。她与陈默共享的视觉中，正闪过老白在雨林奔逃的画面。

"张浩被第三方劫持了！"她抓住陈默的手臂，"那些黑袍人...他们的符号和调节器记载的'守夜者'完全一致！"

陈默调出调节器数据库："守夜者，公元前三世纪从载体群体分裂出的派别，主张封闭所有节点以防止'大污染'..."记录突然中断，显示数据被人为删除。

赵雨桐重新校准相位检测仪，缅甸节点的信号变得断断续续，像是受到干扰。更可怕的是，格陵兰发出的控制脉冲正在增强，她感知到全球各地有上万人同时陷入短暂昏迷——都是曾被基金会控制过的人。

"阿森提到的'污染'就是这个。"她指向检测仪上新出现的黑点，"守夜者认为节点己经被污染，要永久封闭通道。而基金会想反向控制节点网络..."

一段加密数据突然从阿森的芯片中自动播放。画面里，萧雅站在某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身后漂浮着七个水晶棱柱。"节点从来不是工具，"她声音颤抖，"它们是牢笼。我们以为自己在研究技术，实际上是在看守远古监狱的锁..."

画面切换成一段模糊影像：格陵兰冰层下，半透明的巨型结构体中，隐约可见某种多肢生物的影子。当镜头拉近时，赵雨桐的调节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认知危害！立即终止链接！]

陈默强行关闭了投影："这就是为什么守夜者要封闭节点...他们知道里面关着什么。"

赵雨桐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突然明白父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