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面铜镜同时发出共鸣，镜面变成漆黑一片，然后浮现出七个不同的场景：格陵兰冰层下的巨大结构体、深海沟壑中的发光城市、沙漠下的金字塔群、雨林深处的石像阵、火山口中的金属球体、极地上空的几何云团，以及...基金会某个站点的控制室。

老白突然明白了。他举起带有铜镜疤痕的手，按在第七面铜镜上："我选择关闭所有门！"

一股冲击波从祭坛中心扩散开来。七面铜镜同时碎裂，陈默的晶体身躯出现无数裂纹。黑袍人们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皮肤下的黑色符文如沸水般翻腾。老祭司的白眼珠爆裂，黑色液体从眼眶中涌出："不...镜环不能断..."

张浩身上的黑色符文开始褪去，汇聚到老白的铜镜疤痕中。瀑布的水流突然改变方向，倒流向天空。平台开始震动，石柱一个接一个倒塌。

阿森抓住老白和张浩："跳！现在！"

三人跃入瀑布下的水潭。下落过程中，老白看到平台完全崩塌，七个光点从碎片中升起，消失在云层中。水潭深不见底，他们不断下沉，穿过某种粘稠的边界，然后...

老白猛地睁开眼睛。他躺在一条平静的河边，晨光洒在水面上。阿森在不远处检查张浩的情况，年轻人身上的黑色符文己经消失，正安静地睡着。

"我们...成功了？"老白坐起身，发现掌心的铜镜疤痕变成了一个淡淡的七星图案。

阿森疲惫地笑了笑："暂时。七面铜镜被破坏，但'囚徒'还在。守夜者失去了镜环控制，但基金会也失去了控制协议。"他指向天空，"看。"

老白抬头，只见七颗异常明亮的星星排列成勺形，即使在白天也清晰可见。

"七星连珠。"阿森说，"先知们预言的时刻到了。门虽然关闭，但囚徒的意志己经渗透。接下来的战斗，将在人心之中展开。"

远处的雨林上空，一架基金会首升机正掠过树冠。更远的天空中，某种巨大的、半透明的阴影在云层间若隐若现，如同镜中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