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心,妾身已仔细检查过,菜品、酒水、歌舞皆已安排妥当,定不会有差错。”
南记坤点了点头,又道:“这陈良媛虽说入门,但到底是新人,你日后也多担待着些。”刘子惜心中一紧,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殿下放心,妾身自会以礼相待。只是这后宫之事,还望殿下能多关注一二,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南记坤听出了刘子惜话中的深意,微微皱眉,“你有话便直说,莫要这般隐晦。”刘子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殿下,太后此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在安插人手。这陈良媛入门后,若是与太后里应外合,恐怕会对殿下和东宫不利。”南记坤沉默片刻,说道:“孤心里有数。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好。”刘子惜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应道:“是,殿下。妾身明白。”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跪地禀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殷侧妃那边说身体不适,想让殿下过去看看。”南记坤皱眉,呵斥道:“孤又不是太医,去了病就能好?”刘子惜心中暗忖,自己刚罚完殷妙菱禁闭,今日刚解禁足,就又出来闹腾了。但面上依旧维持着端庄的仪态,微微欠身说道:“殿下,殷侧妃既然说身体不适,想来是真有难处。妾身陪着殿下一起去看看吧,也好尽一尽东宫后妃的情谊。”南记坤看了刘子惜一眼,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同孤一起去,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两人朝着殷妙菱的住处走去,一路上,刘子惜步伐轻盈,神色平静,心中却早已将此事思索了一番。她知道殷妙菱向来不安分,此次解禁足便称病,怕是又有什么幺蛾子。到了殷妙菱的住处,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殷侧妃半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见南记坤和刘子惜进来,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南记坤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你且说说,到底哪里不舒服?”殷妙菱娇弱地说道:“殿下,妾身今日不知怎的,突然头晕目眩,浑身乏力,还伴有腹痛。请殿下为妾身做主。”说着,眼中还挤出了几滴泪。刘子惜走上前,关切地说道:“侧妃妹妹莫急,先让太医来瞧瞧。”她示意一旁的宫女去请太医。南记坤坐在一旁,眉头紧锁,看着殷侧妃道:“你且安心养病,莫要胡思乱想。”殷妙菱抽抽搭搭地说:“殿下,妾身实在是难受得紧。怕是有人故意害妾身。”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刘子惜。刘子惜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温柔地说:“侧妃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在这东宫之中,大家都是姐妹,谁会害你呢?许是你刚解禁足,身子还没调养好。”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来,为殷妙菱仔细诊治一番后,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殿下,太子妃娘娘,侧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亏虚,需好好调养。”南记坤听了,脸色稍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开些调养的方子,让侧妃好生休养。”殷妙菱一听,有些着急地说:“太医好好看看,本宫明明如此难受,你怎么说并无大碍?是不是有人买通了你?”太医吓得连忙跪地:“侧妃娘娘明鉴,微臣绝不敢弄虚作假,所言句句属实。”刘子惜看着殷妙菱无理取闹的模样,心中厌烦,但还是耐心地说:“侧妃妹妹,太医自有诊断,你就安心养病。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本宫说。”殷妙菱见刘子惜这般态度,也不好再闹下去,只得冷哼一声,躺下闭上了眼睛。南记坤站起身来,对刘子惜说:“这里有你看着,孤便放心了。孤还有些政务要处理,先行离开了。”刘子惜福身道:“殿下放心,妾身会照顾好侧妃妹妹的。”南记坤走后,刘子惜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殷妙菱。殷妙菱睁开眼睛,冷冷地说:“太子妃,你倒是会做好人。”刘子惜微微一笑:“殷侧妃这话说的,咱们同在东宫,理应相互照应。你若有什么不满,尽可以说出来。”殷妙菱坐起身来,瞪着刘子惜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罚我禁闭,如今又来假惺惺地关心我。”刘子惜依旧不恼,平静地说:“殷侧妃,你犯了错,受罚也是应该的。如今你病了,本宫身为太子妃自然不能不管。你若是好好养病,大家还是姐妹。若还是这般无理取闹,可就怪不得旁人了。”殷侧妃被刘子惜说得无言以对,气呼呼地转过头去。刘子惜站起身来,说道:“殷侧妃好好休息,本宫改日再来看你。”说罢,便离开了殷侧妃的住处。走出房门,刘子惜心中想着,这殷妙菱怕是不会就此罢休,往后的日子,东宫只怕更不太平了。此刻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