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洞口那边果然是警察局的地牢，几个被关押的老百姓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土行孙"。

"别出声，我们是抗战军！"卫国低声安抚他们，"看到周干事了吗？"

一个满脸血污的中年人摇了摇头："昨晚被带走了，再没回来。"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卫国迅速分配任务："'雷公'带人解救这些老乡；'老鬼'和我去找老周；其他人守住出口！"

两人悄无声息地摸上楼梯。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院子里几个伪警察正在吃午饭，武器随意地靠在墙边。

"我去解决他们。""老鬼"抽出匕首。

"不，太冒险。"卫国拦住他，"走房顶。"

他们从侧窗爬出，顺着排水管爬上屋顶。瓦片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响声，两人屏住呼吸，一寸寸向前挪动。西厢房的烟囱旁，卫国轻轻掀起一块瓦片，向下窥视。

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老周被绑在刑架上，己经不成人形。一个倭寇军医正在给他注射什么药物，旁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子，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

"必须立刻行动！""老鬼"急道。

卫国却按住他："等等，听他们在说什么。"

通过半开的窗户，倭寇的对话断断续续传来："...最后一针...再不开口就活不过今天...省城来的专家马上到..."

没时间了！卫国做了个手势："我解决军医，你对付那个白大褂。动作要快！"

两人像猎豹般从屋顶跃下，破窗而入！军医还没反应过来，卫国的匕首己经刺入他的咽喉。白大褂刚要喊叫，"老鬼"一个箭步上前，拧断了他的脖子。

"老周！老周！"卫国轻轻拍打老周的脸。

老周虚弱地睁开眼，认出了卫国："是...是你啊..."他的声音细如蚊蚋，"名单...在我鞋跟里...我没说..."

"坚持住，我们带你回家！"卫国迅速解开绳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警报声！原来是一个伪警察发现了地牢被炸开的洞口。

"被发现了！""老鬼"脸色一变。

卫国当机立断："按备用计划，走后门！"

他背起老周，"老鬼"在前面开路。刚冲出西厢房，迎面就撞上三个闻声赶来的倭寇宪兵！

"老鬼"抬手就是两枪，撂倒两个。第三个倭寇举枪瞄准，卫国一个翻滚，同时抽出驳壳枪，一枪爆头。

枪声引来了更多敌人。院子里乱成一团，伪警察和倭寇从西面八方涌来。队员们且战且退，好不容易冲到后门，却发现那里也被封锁了！

"上房！"卫国大喊。

队员们互相托举，一个接一个爬上屋顶。子弹在脚下呼啸，瓦片被打得碎片西溅。最后一个队员刚要上去，却被子弹击中大腿，摔了下来。

"别管我！快走！"他大喊着，举枪掩护。

卫国咬牙背起老周，在队员们的掩护下沿着屋脊狂奔。前方是个两米多宽的巷子，必须跳过去！

"我数到三！""老鬼"喊道，"一、二、三！"

众人奋力一跃，成功跳到对面屋顶。只有受伤的队员没能跟上，被倭寇团团围住。最后的画面是他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

爆炸声为逃亡争取了宝贵时间。行动队按照预定路线，穿过错综复杂的小巷，终于甩掉了追兵。在镇外接应的队员早己准备好马车，众人迅速将老周抬上车，向根据地疾驰。

"坚持住，马上就到！"卫国握着老周的手，发现他的脉搏越来越弱。

老周微微摇头，从鞋跟里抠出一个小铁盒："名...单...交给组织..."他的手突然垂下，再也没能抬起。

马车内一片寂静，只有车轮碾过土路的咯吱声。卫国紧紧攥着那个还带着体温的铁盒，指节发白。

傍晚时分，队伍安全返回根据地。李云飞亲自迎接，看到老周的遗体时，这位铁血团长也红了眼眶。

"名单保住了。"卫国递上铁盒，"他用命换来的。"

李云飞郑重地接过铁盒："老周是好样的，你们也是。"他看了看伤痕累累的队员们，"好好休息，明天..."

"报告团长！"一个通讯员急匆匆跑来，"倭寇集结了两个大队，正向马家台方向移动！看样子是要报复今天的行动！"

李云飞脸色一变："马家台刚收完秋粮，要是被倭寇..."

"我带小分队去。"卫国打断他，声音嘶哑但坚定，"没人比我更熟悉那里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