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符合我这‘无名之辈’的身份。”苦中作乐的恒大大咧咧躺在了稻草堆上,嘴里淡定可表情却出卖的自己,真的难受啊睡稻草,硌得慌。
“嗒嗒”,屋顶的青瓦响动吸引了恒的注意,不用猜房顶肯定是讨厌鬼陆遥,这个家伙讨厌归讨厌保护自己还是非常尽力的,不知何时恒对陆遥的气己经烟消云散。
哗啦哗啦...大雨倾盆,不一会柴房就闯入一个湿淋淋的人影,一身青色长衫不是陆遥又是谁。
“阿嚏!雨太大了,我也进来躲躲。”
恒侧过身去不想正眼看这个把救命恩人挂在树上抽的混蛋。
“我放你那的钱囊里有十张一千两银票,够你在太行城最贵的青楼行乐百十天了,跟我这个无名之辈抢这破旧柴房干嘛?”,恒的声音带着些怨气。
一想到自己的钱被陆遥拿走,恒更委屈了,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钱来之不易,说真的现在就是有人用一万两换他怀里的一钱银子六百文他都不会换,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挣来的钱!
“周围多了好多行踪可疑的家伙,估计冲咱们俩来的,不贴身保护你我不放心,腾腾位置我这边都是柴火。”
恒没吱声,但娇小的身躯还是向着墙靠了靠腾出了一块不大的稻草区域给陆遥,两人一宿没合眼真的累坏了,不一会柴房就响起了一大一小两种呼噜声。
大晏皇宫坤泰殿内
清秀中年男子认真批阅着奏章,监国可不是一个好差事干好了应该干错了倒霉,无皇帝之实却行皇帝之事,很难的~
“禀报太子,男孩己入崔家势力范围太行城,军队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异常调动。”
“再探,再报。”
“还有一事,男孩被...”暗卫不知道该如何向太子禀报,罕见地支支吾吾半天。
“说!”
“清晨,男孩被那名武者挂在树上当街抽打了许久,因为男孩拍掉了小贩递上来的糖糕。”
暗卫的话首接让奏章前飞舞的毛笔悬空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或者暗卫肯定有一个脑子出问题了。
憋了半晌才崩出个“啊?”
人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同样的事情出现在皇帝“养病”的乾坤宫内就是另一幅画面了。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那个被崔家教的一脸大人样的臭小鬼早就该揍了,揍得好!让你们这些世家不把人当人看!那个谁来着,真他娘的对老子脾气啊。”
蟒袍宦官躬道:“回陛下,此人名叫陆遥,他们还打了赌十五日内恒是否能独自挣够一两银子,谁赢谁就是对的。目前恒通过捡拾枣木贩卖给太行城里的酒楼,己经获得一钱六百文。”
如果说刚刚还是在看乐子,宦官接下来的话就让老皇帝认真起来:“他想干什么?不顾危险也要完成赌约耗在太行城,那个满脑子算计的小鬼也有上头的时候?”
宦官低着头:“皇家的尊严不容受辱,老奴去做掉那个武夫?”
“老狗!我信任你就如同你信任我一般,别再试探我首接说你的想法。”
蟒袍宦官跪地磕头道:“陛下,崔家凭借男孩续了八年的命,您和太子之间的间隙也来自崔家,奴婢认为且让陆遥这武夫试一试,若是真能改变恒让他不再代表崔家,或许比杀了他弄得您和太子离心离德更好。”
威严的老皇帝沉吟了一会,“让暗卫......不!你亲自跑一趟监视他们两人一举一动,我要知道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干过的每一件事,不可让他们察觉或者打扰到他们,若是有其他人想要杀掉那个孩子,查清楚来路然后连根给老子拔掉!有些事只有皇帝能做,其他人...不行!”
蟒袍宦官俯首贴地:“唯!老奴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