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时间,草原上出现活生生的“绰古”的事,己经在托托军队中传播开来,好几个版本都绘声绘色那个恶魔是如何恐怖,生食人肉、召唤炼狱,只需要看一下它的眼睛就会变成恶魔的仆从......
一个人说这样的话,那是疯话,但如果五十个人丢盔弃甲逃了回来,屎尿齐流哭嚎着说绰古降世,可信程度就完全不同了。
因为害怕大队人马陷入所谓的炼狱中,托托领军只派出了十几人的斥候队伍探查那个中转点,托托人大多迷信,十几个斥候在出发前心里疯狂问候了领军全家。
斥候们磨磨唧唧来到中转点,天都己经黑了。
来到战场附近,斥候们迅速验尸。
“不对,这些人是被弓箭还有砍刀弄死的,哪来的绰古?”
斥候心中的疑问很快就消失了,他们走到了中转点门前,微风将火把上的火光吹得忽明忽暗,脚下的草地出现了分界线,这一边青翠欲滴那边却己经枯萎脱水。
走了几步斥候们总算知道传言中的“炼狱”究竟是什么样,文字的苍白完全不敌自己亲眼一见,这里......就是炼狱。
“都是死于自己人之手,刀砍的、勒死的、更多的是互相活活啃死......整个枯萎的草地形成了一个圆形,走去中心看看。”
或许这些斥候之前还抱着幻想,希望绰古是以讹传讹,现在他们悬着的心彻底死了,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恐惧不断蔓延,但命令又逼迫他们继续查探。
圆圈中心的草木放射状倒伏,看来这里就是绰古现世的地方。
顺着地上的痕迹他们看见了好多土包,一柄柄托托弯刀插在上面,附近无人生还做这件事的肯定不是托托人,那就只剩下...绰古了。
一个斥候猛拍大腿:“我明白了,他们是中转点里勇敢与绰古战斗的勇士,看看他们的弯刀!他们获得了绰古的尊重所以被埋了起来,其他那些人死在了逃跑的路上,受到绰古的嫌弃。”
斥候们还发现草地上向东移动的痕迹,大约一百多人的骑兵,绰古还从炼狱中带来了他的骑士!
斥候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想顺着痕迹往东边探查。
“我们应该先回去禀告东边有绰古的踪迹......”
说话的斥候被自己的上司看得发慌,这份压迫也许不输绰古多少。
斥候领队:“你再想想?回去的话我们大概会作为领路人带着部队去找绰古......”
“那我们没有发现绰古的迹象?”
领队摇了摇头:“整个中转点的人、羊都死了,说不通。”
另一个头脑机灵的插了一嘴:“绰古往西边跑了,我们继续搜索。”
“东边的痕迹?”
斥候一脸茫然:“什么痕迹?”
领队环视了一圈让每个手下都说出了没有痕迹,这样才放心地带队向西搜索,若是东窗事发谁也别想跑。
很久以后,此地成为了传说三十七名托托战士勇斗绰古的旅游景点,收门票的那种。
陆遥他们入住“托托野生民宿”己经轻车熟路,劝降听话的、杀掉反抗的就可以入住了,中间的几顶帐篷最大,它们属于这个村庄中最钱有势的人,现在征用过来安置妇孺、俘虏正合适。
托托人的热情好客让陆遥非常感动,凡是活着的人没一个对征用自己房屋和锅具提出反对意见。
骑兵王钊正在检查周围帐篷中是还有人藏着,忽然一个帐篷内细微的动静吸引了王钊的注意,抽出长刀王钊缓步上前小心掀开了帐帘。
没有人?帐篷不大一眼就能看完,王钊的目光忽然停在了木床下方。
“出来!”
一个人影慢慢钻出了床底,居然是个贵妇打扮的托托女人,三十多岁衣衫半开乳着个奶娃娃。
从出发去并州开始,王钊就没碰过一次女人,看到这托托女人心中一团邪火升起,就再也灭不下去,手中亮银弯刀缓缓抬起,在女人急促的呼吸声中刀尖轻轻下滑,云雾退散、高山若现。
王钊用手堵住了女人的嘴扑了上去,托托女人这时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想要自己和孩子的命。
吴铭每半个时辰都要巡查一次明暗哨,穿过几顶帐篷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虽然声音非常短暂但吴铭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帐篷内,王钊用手捂着婴儿的嘴,身下的托托女子流着眼泪,用托托语轻声哀求他不要伤害自己的孩子,王钊点了点头,将婴儿轻轻放在母亲的胸膛上,重新吃到食物的婴儿没有再发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