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合作后推举出来的人,公平的利益分配是自己的职责。
村庄中泥泞的道路己经被青石板路替换,周二狗也就不必担心泥水污了自己的打扮,忽然一个郎急匆匆跑过差点撞到了自己。
“医死人?你赶去投胎么!弄脏了老子这身衣服你就等着哭吧?”
“二狗?啊哟不说了,真有人投胎,李家媳妇难产!我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跑快点!拿出点真本事,别落实名号!”
“呸呸呸!”
医死人医术不错但收费太贵,一副汤药就要西百文,小病小灾村民们挨一挨也就过去了,遇到真麻烦才咬牙会找这个黑医生,听说他是小老爷找来的人,专门负责为村庄里的人治病。
一到家,周二狗马上将自己身上的锦服脱下,确定没有一点污无损后折叠好包层麻布放入柜子,重新穿上了自己的麻制衣服。
儿女己经从私塾归家,先生是个七十多岁的秀才,听说也是小老爷找的,一个月两百文的私塾周二狗毫不犹豫就将儿女送了进去,大字不识的周二狗,希望子女能有一个与自己不同的活法。
木屋里的赵恒用力伸了个懒腰,账总算是算完了,他带上红叶开始每天一次的巡视村庄,如同一条雏龙检查自己的领地一般。
陆遥给赵恒讲过很多光怪陆离的话语,有些可信、有些荒诞,但赵恒决定“知行合一”,拿一片小世界慢慢实践每一个想法,于是找崔家要来了一处偏僻的隐村,慢慢开始了“社会实验”。
每一次走上村庄的石板路赵恒都能有新的发现,这家多了个屋,那家换了瓦,夜晚也不再是全黑,能看到蜡烛和油灯的光芒。
这座村庄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发生变化,而且赵恒没有往里面投入一分钱,真要说起来的话,初期投入就是应该缴纳给崔家的粮食被村庄自留了,就靠这些本该上交的粮食,小村庄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赵恒在前面走,红叶便跟在后面,一主一仆偶尔还搭几句话。
“第一个月商税几乎为零,但第二个月商税己经达到了人头税的西分之一,红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红叶摇了摇头,哪怕到了现在她还是不明白少主究竟想干嘛。
“意味着师傅说的话没错,将农民绑在土地上敲骨吸髓是最大的浪费,这都不懂,所以你还配不上师傅啊。”
红叶委屈低头:“奴婢身份低贱,自是配不上陆公子这般人杰的。”
“我说的不是身份......”
见红叶一脸茫然赵恒顿感无趣,经过村中空地时赵恒明显加快了脚步,这里原来是他规划的食堂,村民都可以在这用餐统一调度,结果刚开了三天就取消了。
第一天赵恒尝试福利性质,结果哪怕不准端走,所有村民吃得走不动了还往嘴里塞,差点撑死了几个村民。
第二天,赵恒限制了每人的分量,很多人先把肉末油腥抢了引起后面的人不满,互殴之下摊子也被掀了。
第三天,收钱、限量且每个人的都一样......然后就没人来了,这仅仅只是赵恒失败规划中的一小部分。
“陆遥那边崔家有消息么?”
红叶摇了摇头,崔家将自己的触手收回来后,消息远不如以前灵通了。
一声女人的惨叫将赵恒和红叶吸引过去,小院外男人们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里面女人的痛苦的喊声更是让他们坐立不安。
赵恒上去询问:“怎么回事?”
“小老爷?!李家的媳妇难产,只有县里才有厉害的稳婆,现在去请来不及了。”
赵恒暗道不好!大夫、私塾......什么都想到了,但是忘记还有生孩子这回事,红叶进入产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这些人都是少主的财产能保住自然更好。
红叶检查过后急忙回来禀报,就是说话有些扭捏:“少主......这个女的或许有救...”
“快说!”
“孩子的头不正,需要一个手小的伸进去...轻轻按压孩子的下巴让头位变正。”
“谁手小快去找啊!等会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赵恒用皂角搓了手后,硬着头皮进入了产房,来到女人身前时他整个人都蒙了,没人告诉他生孩子居然是如此恐怖的事情。
先生们都教导过十月怀胎的母亲是多不容易,赵恒却认为这不及结束时艰难之万一。
母亲忍受的剧痛孩子承受重压,一起拼命完成生命诞生过程的最后一步,赵恒觉得自己应该帮她们一把。
赵恒进去己经有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