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后,反应过来时他己经坐在了王府门前大街上,两个卖跌打伤药的小贩围了上来,开始熟练地兜售自己的膏药,王府每天都要丢出来许多人,这样的画面见怪不怪了。
赵恒对着剩下两个拱手之后,引着两名文士来到偏房休息,等待觐见赵长青。
赵恒回到书房继续整理、批阅文书,回头一看身后的红叶眉头皱成川字,明显是对自己刚刚的行为不解,平淡解释起来。
“觉得我听信谄媚,不知用人?”
红叶小声说道:“奴婢以为只有第二个人有机会留下来,第一个人只顾着夸奖,第三个人说的话...其实有些道理。”
恒笑了:“有些道理?他说的都是对的,师父什么三脚猫水平我不知道?铁定抄的诗句,只是我现在为东宫选吏,为大晏将来选官,三个人见识都有,只要都夸奖陆遥就能留下。”
“可惜第三个人想要拼一把,在我心中留下个与众不同的印象,将必须私下说的话端上了台面上,此人赌性太大不宜为吏,基层官、吏必须以平稳为主,不可激进方能安民心,放这样的家伙进来,若是他日三皇子势大,你猜他会不会再赌一把?”
红叶点了点头,明白了最后一人舍弃的真正原因:“第一个回答明明太过平常,为何还要留下来呢?”
“因为他在分析我希望如何,今后他就会考虑自己上官如何思考,能够很好的思考执行命令,而第二个能力、见识、胆量都够,能够发出有效的命令。”
“狼群中不能没有头狼,也不能全是头狼,第一个人正是大晏基层官员需要的品质,不会出格,有些见识但求无错,第二人磨炼二三十年或能当个侍郎。”
裕王府每天如此多的吏员选拔,让王府内人满为患,甚至还得去租借外面的民房,明明大晏就有完善的科举制度选贤任能,少主和主人想干什么,红叶有些看不透。
“少主...”
“想问要这么多人干嘛?科举三年一次,选拔进来的人是不少,但若是把世家大姓刨除,拿了他们银子的人也去掉,你猜还能剩下几个人?”
赵恒最后一句话表情有些阴冷:“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拔出多少萝卜,就得用更多的苗去填,这样的地才不会荒凉。”
红叶想了想裕王府文士的人数,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
两人聊天间,赵长青快步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两张并州传来的军报,他来到赵恒面前没有说话,面色凝重地递了上去。
赵恒接过第一张军报一看,长出一口气原来父亲在逗我玩,陆遥这家伙就不能乱来么?一千残兵获不世之功,不知道功高震主这个典故么?
心里不断嫌弃,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自己师父越厉害,徒儿脸上自然有光,可是看到后面那张军报后,赵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滴答...军报被滚落的水珠沾湿了,恒红着眼睛抬头看着赵长青,赵长青也不好受,但还是鼓励自己儿子振作起来。
“哭没有用,父皇快回来了,先弄具体情况再思考解决方法,礼部与托托人的联系一首没断,还有希望。”
赵恒勉强点了一下头,回到案前却大脑一片空白,隐村之外陆遥骑马高呼自己名字的样子不断浮现,自己求救的时候师父来了,可是师父蒙受大难时,自己却无能为力,赵恒第一次感觉自己无用,第一次如此渴望力量,绝对的力量。
芦山城墙,一身绷带的舒望坐在房顶,手上举着一个黑陶碗首愣愣地对着北方,武者敢如此嚣张,一般情况下早被暗卫抓住关起来了。
结果舒望一连五天都坐在上面发呆,却没人质疑,甚至还有守城士兵搬来长梯爬上来,只为送一只他们闲暇时烤的野鸭。
身后的瓦片一阵响,舒望没有回头,“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一柄古剑落在瓦片上,舒望身旁一位中年男人自顾自坐了下来,此剑名为‘问王’。
“师父?!你怎么来了?”
舒望非常惊讶,锦官城一别师父应该返回剑阁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大晏北境的并州?
只见上官旭拿出一枚不起眼的石头,上面有舒望小时候初识气感时,留下的一丝剑意。
“你的共鸣剑石好几天前几近无光,你师弟们不放心,我便来看看。”
寥寥几句话,舒望听得心头一紧,剑阁距离芦山村两千里不止,五天时间剑阁又不似青城、峨眉那种身法怪,师父这是拼了命赶过来的,怪不得自己能听到他踩碎瓦片。
舒望深吸一口气:“师父,对不起,陆遥被托托人带去了王庭,听魏天成说他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