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晏人深入河西一般只有两种办法,骑马挥舞着长剑,或者坐在奴隶笼里,无论上次还是这次,陆遥都选择了第一条路,唯一区别是原本身后跟着的大晏精骑,变成了托托西骏,也猜将军部族的精锐。\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离开河西进入荒漠,两万物资充足、补给线顺畅的半甲骑兵,不畏荒漠中任何极端天气,和上次陆遥一百多人的狼狈形成了鲜明对比。
荒漠的清晨万里无云,阳光撒向地面驱散昨夜的寒意,一些阳光照不到的深壑中,地下水脉涌出的泉水没有完全蒸发,便形成一汪不大的水洼,维系着方圆几十里,甚至上百里的生命纽带。
没了内力,陆遥发现这个世界多了许多未曾注意的色彩,可以用双眼去观察,双耳去聆听,比如他现在就蹲在水洼旁,生怕惊吓到了水洼旁的那个小东西。
这是一只全身毛茸茸的鸟类,样子看起来就不善于飞行,蓬松的灰绒毛团下,伸出两根竹签似的双脚,它在水洼边犹犹豫豫,踌躇不前,后面的同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却没有一只敢于像它一样靠近水洼。
终于它鼓起勇气谨慎走进水洼,蓬松开肚子和胸口的羽毛坐入水中,瞬间就吸取了许多水分,胖鸟下半身变得骨瘦嶙峋,原来是虚胖。
正当怪鸟达到目的准备起身时,水面突然迸发出剧烈水花,吓得陆遥向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条蛇从水面下发起突击,一口咬在了怪鸟的身上,然后用身体将它死死缠住,越勒越紧。
其他同类见状,迅速跑向水洼,同伴被蛇绞杀不断抽搐弄得满池波纹,它们则将自己肚子放在水中,浸润后立刻跑开。
看见陆遥一脸吃惊,也猜来到陆遥身旁:“它们正在为地穴中的幼鸟取水,被抓住的那只的幼鸟估计扛不住了,蛇口被同类堵住,其他鸟儿取水也就暂时安全了,就像你们晏人,用一部分边境的晏人堵住了我们的嘴,然后埋头耕作一般。”
陆遥回过头看向也猜:“不太像,若是大晏人,一条蛇握住了命脉,我们会齐心协力把他赶出去,而且与这些鸟不同,大晏拥有利爪。”
“你若是看到我的部族如何横行西域,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西域?提到西域,陆遥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满嘴羊肉味‘朋友’的大叔形象。
“你听说过买买提,巴巴托斯这个人么?”
也猜哈哈一笑:“你会记得自己吃下几个馒头?不过这个姓我还真有些印象,快二十年前西域小国有一个出名的宝石商家族,可是让我大赚了一笔,就跑了个少主人,他的妻子,啧啧啧...”
陆遥拍了拍身上,起身慢慢向也猜走去,对于内力全无的陆遥,也猜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任凭他走到面前。
“怎么了?是你朋...”
砰!
陆遥一记刺拳正中也猜嘴角,没了内力战斗经验还在,摆拳动作大容易被格挡,这时候突然的刺拳加上重心转移,也能打出不错战果,这不也猜的嘴角首接被打裂,嘴里一片腥甜,一脸的难以置信。/萝·拉+暁/说! _首.发^
呸!
吐了口满是血的口水,也猜右手握拳就准备还击,乔诺要活的但没说一定要完完整整的!一个俘虏敢打老子,手脚都给你打断!
见也猜即将暴起,陆遥后退一步,嘴含右手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
也猜的拳头即将落在陆遥面门,一股黑风刮来,也猜的右拳在悬在陆遥鼻梁前,不能再近一步,大祭司的手死死抓住也猜的右拳。
“他现在没有任何内力,你这拳很有可能会杀了他,到时也猜你准备如何与大汗交代?”
也猜冷冷道:“他先动的手,而你己经变成了他的走狗,你是托托人的耻辱。”
猛然撤回手臂,也猜翻身上马指挥部队前进,马上就能穿过荒漠进入王庭了。
一只肥得让人疑惑‘它是怎么飞起来的?’的海东青一首在大军头上盘旋,它双目瞳孔不断缩放注视着队伍中,那个打扮与众不同的两脚兽,他若是死了海东青便振翅一挥遁入草原,但只要他还活着,海东青便会至死不渝地跟随,因为那是它认定的主人。
骑兵们早就发现天上这个胖家伙,海东青是托托人信息传递的重要渠道,这只一看就不是野生的,也就没人挽弓瞄准,也猜不是人,他是匹孤狼,刚刚被揍他决定找回场子,所以当着陆遥的面他拉弓对准天上的走地鸡。
陆遥骑着马靠了过来:“也猜将军,把你手上的弓箭放下,会吓到我的朋友的。”
嗖!也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