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碧云峰被浓稠的黑暗笼罩。~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冰晶帘被夜风撞得叮咚作响,容瑾推开门时,烛火将寒铁锁链的影子投在青玉砖上,如蛛网困住床榻间单薄的身影。
绵绵侧身蜷在玄玉床角,腕间锁链随动作发出清冷碎响,听见脚步声逼近,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厌恶,“滚——”
容瑾微微皱眉,看着少女手腕上斑驳的瘀痕,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刺痛。他缓缓走向床榻,指尖轻轻抚过檀木盒上凝结的霜花,声音低沉温柔,仿佛带着一丝蛊惑:“师父总是这般倔强。”
“你这变态,离我远点!”绵绵愤怒地嘶吼着。
冰玉匣中传出一阵微弱的光芒,匣中莹白蛊虫感应到血气,背甲泛起桃色光晕,在暗室中如星火明灭。
“容瑾,你想干什么?!”绵绵意识到不对劲,锁链绷首扯得腕骨渗血。
她赤足踹向容瑾膝弯,却被容瑾用灵力定在半空,“容瑾你不得好死——”嘶吼戛然而止,蛊虫背甲骤然裂开细缝,金红血丝如蛛网缠上她裸露的脚踝。
容瑾擒住少女下颌,拇指摩挲着她紧咬的唇:“师父别怕,这是痴心蛊,不疼的。.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别用这恶心东西碰我!”绵绵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
蛊虫顺着他指尖爬向绵绵的肌肤,莹白的身躯泛起冰蓝幽光。转眼间便消失不见,融入绵绵身体之中。
冰凉的触感传来,绵绵瞳孔骤缩,指甲深掐入他手腕。
“师父,疼吗?”
容瑾指腹抹去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珠,灵力催动蛊虫加速游走。
莹白蛊虫在心口处拱起桃色光晕,那光晕时隐时现,将绵绵胸口附近的布料,映照得通透,隐约能看到蛊虫在肌肤下缓缓游动的模糊轮廓。
绵绵抓着锦衾的指节泛白,喉间溢出困兽般的呜咽:“容瑾......我宁愿魂飞魄散......”
“嘘......”他指尖按在她狂跳的颈脉,感受着蛊虫在心房扎根的震颤,“师父......再忍忍......过会儿就好了......”
绵绵突然弓起身子,一口咬住他虎口,鲜血顺着齿缝渗入锦衾。容瑾却低笑出声,任由她撕咬。
鎏金烛台骤然熄灭,寝殿陷入死寂。容瑾猛然察觉怀中人失了声息,绵绵瘫软的身躯如折翼的蝶,连腕间锁链的震颤都停了。¨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他掌心贴上她的心口,浑厚的灵力如潮水涌入,却在触及蛊虫时被桃色荧光反噬。
怀中人毫无反应,她的唇色渐渐褪成雪白,连腕间锁链磨出的血痕也迅速凝了冰晶。
“绵绵?”容瑾颤抖的指尖拂过少女煞白的脸庞,墨色的瞳孔中泛起血丝,“绵绵,醒醒!”灵力轰然震碎三丈内的烛台,鎏金碎玉西处飞溅,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丁华!滚进来!”
房门被猛地撞开,丁华一脸惊慌地踉跄扑跪在碎玉堆里。他的衣袍上沾染着夜露,露水在他的肩头渐渐融化,浸湿了布料。
他抬头便见容瑾广袖翻涌如魔,桌上的铜镜映出容瑾狰狞如修罗的面容:“这蛊虫怎会噬她心脉!”
“不......不该如此......”丁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惊恐。
他急忙伸出指尖,结印点在绵绵的眉心,试图探寻她体内的情况。然而,当冰蚕丝探入她的心脉时,瞬间骤燃成灰,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里喃喃道,“这......这不可能......”
丁华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他慌乱地伸手入袖,试图拿出冰魄针来挽救局面。然而,还未等他将针取出,冰魄针便尽数炸裂,寒芒如流星般擦着容瑾的耳畔掠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本座要你何用!”容瑾掐着丁华咽喉按向玄玉床柱。丁华的额角撞出血花,鎏金烛火映出容瑾瞳孔中翻涌的暴虐:“若她殒命,本座便屠尽你丁氏全族!”
在濒死的窒息中,丁华突然瞥见绵绵指尖轻颤。他染血的指尖指向床榻,嘶声挤出破碎字句:“宗......宗主......蛊......蛊成了......"
“阿瑾?”
容瑾的身形瞬间僵住,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绵绵的脸上。绵绵不知何时己经睁开了双眼,原本清澈明亮的琥珀瞳仁此刻漾着春水般的柔光,眼中满是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