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明鉴,奴婢实在是不敢拦啊!”赵婆子额头抵地,声音带着哭腔。!d,a′k!a~i\t?a~.\c-o?m¨
“啪!”
芷柔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都跳了起来。屋内的丫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颤。
“不敢拦?”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主子?这府里谁是当家的,你心里没数吗?”
赵婆子瑟瑟发抖:“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
“要是驾驭不住后厨,那就不必再管了。”芷柔冷声道,“去把田娘子叫来。”
柳青荷领命而去,却迟迟未归。
等她带着田娘子回来时,芷柔已是怒火中烧。屋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将人压垮。
“为何这么久?”芷柔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回小姐的话,”柳青荷低着头,声音发颤,“陈侍妾的娘家人来了,让厨房准备了不少菜送去兰馨阁”
芷柔眸中寒光乍现,她猛地站起身:“谁允许她们进府的?”
屋内的丫鬟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去,把廖大娘子叫来!”
廖大娘子很快跪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是奴婢失职,请小姐责罚。¨x*s\c_m?s_w·.?c^o·m+”
“廖大娘子,”芷柔的声音里带着失望,“你是我娘的心腹,我们一贯信任你们一家。今日我只说一次,若再有下次,你们全家就不必留在沈府了。”
“是,奴婢记住了。”廖大娘子额头抵地。
“去查清楚是谁开的门,今日之内,我要知道答案。”
待廖大娘子退下,芷柔转向田娘子:“从今日起,厨房由你掌管。”
“小姐!求你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赵婆子痛哭流涕,“奴婢在府里服侍了这么多年”
“若是每个犯错的人都能有第二次机会,这府里还要规矩做什么?”芷柔冷冷地道,“你和你儿子,今日就离府吧。”
廖大娘子听到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终于明白了,大姑娘这是要立威了。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春翠快步进来:“小姐,陈侍妾带着她娘家人来了,说要见您。”
芷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让她们在外院等着。”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缓步向外走去。府中这盘棋,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夏日的阳光依旧毒辣,照在院中的石板上,映出一片刺目的白。.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芷柔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她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丫鬟们跟在她身后,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叹息。这些日子以来,大姑娘是真的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读书作画的闺阁小姐,而是能够掌控全局的当家人。
而此时的外院,陈侍妾和她的娘家人还不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炎炎夏日,阳光毒辣。院墙投下的阴影里,几只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将这个燥热的下午衬托得更加难熬。
芷柔站在主院里,看着被堵住嘴拖走的赵婆子,心中那团怒火越烧越旺。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院子里鸦雀无声,下人们噤若寒蝉,连春翠和春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姑娘”柳青荷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芷柔没有应声。她望着远处的天际,眼神有些恍惚。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不堪涌上心头:长兄和四弟被困在瘟疫肆虐的祥运府,音信全无;祖母和母亲因日夜担忧,相继病倒;府中大小事务,全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兰馨阁那边却在大摆宴席,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传来,刺痛着每个人的耳膜。
“走,去兰馨阁。”芷柔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柳青荷心头一跳,连忙招呼几个婆子跟上。她服侍芷柔多年,太了解自家姑娘的性子。这种压抑的语气,往往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姑娘,要不要先”柳青荷话没说完,就被芷柔抬手制止。
春翠一把拉住想追上去的春雨,低声道:“别去,让姑娘发泄出来也好。这些日子憋得太久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