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主院,芷柔看到院中摆放着不少物件。,k-a·n¢s`h¨u`l¢a!o\.*c¨o\m~有周家从云州带来的,也有洛星辰送的搬迁礼。那些箱笼堆得满满当当,光是整理就颇费一番功夫。
望着眼前雕工精致的紫檀木全身镜和化妆台,周夫人面色一变:“这礼物也太奢侈了吧。这萧世子……”她欲言又止,眉头微皱。
“娘不必担心。”芷柔笑道,手指轻轻抚过梳妆台精美的雕花,“我给了洛星辰琉璃的制作方子,若是能做出来,这些礼物也就不算什么了。”
“啥子琉璃配方?”周夫人敏锐地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你从哪里得来的方子?”
“就是我在话本上看到的。”芷柔含糊其词,避开母亲探究的目光,“反正让他去试验就是了。大不了……大不了就当我欠他一个人情。”
周夫人无奈地摇摇头,又看向那几匹缂丝。这些缂丝工艺精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将它们分别安排给了老太太、芷柔和自己。
看着这些贵重的礼物,芷柔心里也有些忐忑。这些东西实在太贵重了,若是那琉璃方子真的试验不出来,岂不是欠了洛星辰一个天大的人情?她咬了咬下唇,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对了,”周夫人突然开口,“你这次回来得正好,明日你二婶家的表姐要来做客,你也该去见见。?看,书.屋·晓·税′王¢ ,毋`错¨内!容*”
芷柔应了一声,心思却还在那琉璃方子上。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由得叹了口气。云州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她们已经来到了这陌生的北方。新的生活,新的际遇,还有那悬而未决的琉璃方子……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周夫人带着三个儿女步入正堂,檀木桌案上早已备好了清茶。丫鬟们轻手轻脚地退到一旁,屋内一时静谧安详。
芷柔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长兄沈书瑾手中那个精致的檀木匣子,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匣子通体乌黑发亮,四角镶嵌着精巧的铜饰,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
“长兄这是要送什么好东西给娘亲?”芷柔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
沈书瑾将匣子轻轻放在周夫人手边,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他抬眼看向母亲,眼中满是温柔:“前些日子在州府逛街,偶然发现一家老字号药铺有上好的银耳,想着娘平日里操劳,就买了些回来。”
周夫人接过匣子,轻轻掀开盖子。雪白的银耳层层叠叠,宛如盛开的白玉菊花,晶莹剔透得几乎能透出光来。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银耳的边缘,眼底泛起温润的光芒。
“原来长兄那天是去买银耳了!”沈书澜忍不住嘟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早知道我也该去买点什么给娘才是。^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沈书瑾转头看向弟弟,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就你那月例,怕是早就花得一干二净了吧?”
沈书澜被说中心事,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云。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辩解,却又无话可说。确实,每个月的月例到手没几天就会被他花光,有时还得找长兄二哥借钱应急。
“大家都还在奋斗学霸的生活,不必为这些事操心。”周夫人笑着摆了摆手,眼角的笑纹温柔如春风,“娘这里什么都不缺的。”
芷柔见状,连忙凑到周夫人身边,撒娇似的拉住她的衣袖:“娘亲,您就收下吧。哥哥们孝顺您,这是多么好的事啊。”
她心里暗自叹息,父母总是这般推辞,久而久之,反倒让孩子们不好意思表达心意了。可孝心这种事,哪里需要遮遮掩掩呢?
周夫人被女儿的话逗笑了,抬手点了点芷柔的额头:“就你这丫头会说话。”
待从主院回来,芷柔踏入自己的院落,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布置。庭院里的桂花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随风轻舞,落在青石板上,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初蕾按照她的吩咐,将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连芳圃里的春花都修剪得恰到好处。
“去把小六哥请来。”芷柔对柳青荷吩咐道。
柳青荷犹豫了一下:“姑娘不先歇会儿吗?这一路舟车劳顿,该好好休息才是。”
“不必了。”芷柔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春耕在即,得赶紧了解泰安府的情况。若有合适的田地,可得抓紧买下。”
不多时,岳小溪匆匆赶到。他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