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你怎么独自一人下来了?罗公子呢?他不是陪你去二层赏玩了么,怎的不见他?”
陈其雅丢下手中之物,立即从席间起身快步来到江春和身边,一边问着,一边下意识扭头去寻罗威的身影,没寻到后,神情顿时紧绷了一些,双目也紧紧盯着江春和,仿佛她把罗威怎么了似的。?2`8_l\u`._n`e′t¢
江春和瞅着对方,心说这位可真是天生钻营的命,谁的心都要操两下,如此忙碌,也不可不谓是人才的一种。
她又搬出自己离开时的托词,十分随性的一摊手,脸上也写着老实巴交。
“罗公子心情不好,想自己一个个人待着,多谢陈小姐今日招待,你们继续玩儿,我便先回了。”
陈其雅忍不住转动眼珠打量起江春和来,发现她衣衫整洁如初,面上也没有丝毫痕迹,有些难以相信,以罗威的作风,竟会轻易放过到嘴的肉?
若是换了旁人,装眼瞎也救过了,可能这主意有自己的一份,若是不小心放跑了人,罗威反过来怨怼自己可怎么办?陈其雅心思转的飞快,还没想完,便己先伸手挽住了江春和,故作亲昵道:
“江姑娘是客,哪儿有让客人独自回去的道理,这也太无礼了些!况且方才是罗公子领江姑娘赏玩,我们几个姐妹还未同你玩呢,江姑娘莫怕这舫上无趣,不若再无我们——”
“来人啊,给我把她扣住!”
陈其雅的托词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正是反应过来的罗威追了下来,大声呼喊着画舫上的侍卫。?鸿¢特¨小′说·网- .首′发,
这声怒吼顿时引起了船头的注意,轻快的奏乐声戛然而止,一群饮酒作乐的公子哥愣愣地瞧着厅内的动静,不知所措。
见状,陈其雅露出了然的神情,也哎呀一声,佯装受惊,松开了江春和的手,顺势退了几步,离她远了些。
一群人之间,还是萧宣起身最快,嗖的一下便窜到江春和身边,虽没弄清楚状况,但仍不由分说站在她身旁。
“江姐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江春和身处漩涡中心,反而最是平静从容,伸手拍了拍这厮略有些紧张的胳膊,道:“原是想欺负,但没得逞,问题不大,放轻松。”
听得这话的萧宣瞅着十几名携枪带棒围过来的侍卫,迟疑地瞅着她,疑惑地眉毛首翘——这叫问题不大?这场面怎么好似还有些眼熟呢!
而见画舫中的侍卫齐齐出动,陈凡也见势不对,赶紧从罗意的纠缠中脱身,来到罗威身旁低声问道:
“文饶,好端端地怎么叫侍卫来了?这次的事也是知会了罗叔伯的,若是——”
“边儿去。,8!6′k?a·n^s?h?u·.¨n-e*t+”
正欲劝阻的陈凡被罗威推到一旁,命令着侍卫将江春和团团围住。
“来人啊,给我把她扣下,今日没我发话,谁也不许给她放船!”
这画舫虽是陈家的,可今日带上来护卫安全的可都是州牧府的侍卫,皆听罗家姐弟行事,更不提那些遇事能躲则躲公子小姐们。
眼见那不知好歹的江春和被侍卫拦住,罗威重新拾回了自信,趾高气昂地走过去,拿鼻孔冲着她恶狠狠出了口气。
“本少爷的地盘是你想走就走的?有种就自己游回去,游的好,本少爷还叫人在岸边给你打几个赏!”
闻言,几个喝醉了的公子哥顿时笑出声来,那些躲在后头的小姐们也露出了幸灾乐祸地神情,以手帕捂着嘴说悄悄话,聚在厅中看戏。
而罗意也追着陈凡姗姗来迟,她扫视一圈,发现被围住的江春和与萧宣,拍了拍陈其雅,十分不满道:
“什么事吵吵闹闹的,我还要继续与合敬饮酒赏景呢,莫误了我的时辰!”
陈其雅迅速地瞥了陈凡一眼,从兄长余光中得了暗示,立即小声解释道:
“意儿妹妹,也并未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是先前罗公子想亲自引江姑娘赏玩,许是想投其所好,只是两人不知为何起了争执,江姑娘丢下罗公子便要走,罗公子气不过,这才叫了侍卫留下江姑娘。”
这话指摘之意鲜明,但在罗意眼中,江春和确实是罗威看中的姑娘,会对她献殷勤不足为怪,怪的反而是那不领情的。
这弟弟在自己眼中纵是有千般不好,也轮不上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说不!
罗意睨了眼江春和,傲慢的神情与罗威如出一辙,“江姑娘,时辰还早,既然都来了画舫,何必扫兴呢。”
“是呀江姑娘,今日你可